远水终于来了…
因为应夏的关系,顾及着父亲的性命,沈璞先出了庐州。晚上,赵云霁他们收拾好行礼,早早地准备离开庐州城。为了防着应夏和她的杀手,赵云霁他们当晚便走,准备悄悄地先离开。
庐州城门外,孙襄带着军队驻留在那里,他骑在马上等候已久,一手手握着红缨枪,一手拉着缰绳。而他的人,见到赵云霁他们纷纷拉起了弓箭。他们不是来送行的,而是来阻行的!
“逸王!皇上召书才下,如此匆匆回京,也不与末将打声招呼!”孙襄一改热情的脸面,骑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庐州是末将的管辖之地,逸王的走留还需告之末将一声!”
“不知孙将军是何意!”赵云霁将手附在身后,抽出腰间的山河扇,随时准备闯出庐州城。
“什么情况!”花胖子紧了紧手中的刀,她握上刀柄,站在赵云霁身边,“他不是你的小迷弟嘛?”
“你一江湖人,是瞧不懂两面三刀吗?”宁歆摇了摇头,“皇上是不会那么容易叫云霁轻易离开庐州城的!”
“不错!”楚阳同意。
“可是…”孙子溢跑向孙襄,却被他的手下逼退了回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子溢!你离开!免得误伤了你!”孙襄说道,挥了挥手,还以为他要命人张弓放箭,赵云霁等人纷纷亮出了武器戒备着。然而,那些人竟都放下了武器。是孙襄想要唬唬他们,唬完了,就放他们出城了吗?
“哥,你这是开…”那句开玩笑还未说出口,孙子溢见孙家兵押着好几个人过来,那张张熟悉的面孔,是六扇门的同仁!“哥!你想做什么!”
“王爷!”六扇门的弟兄挣脱着,唤着赵云霁。怎奈被束缚着命,只好远远地看着她。
“孙襄!你要做什么!”楚阳忍不住了,他想走上前,却又怕孙襄会做出些什么事。
孙襄笑了笑,他拉了拉缰绳,让出了些道儿,身后,应夏骑着马而来,“赵云霁!这是皇上送你的礼物!你真觉得南契国君能将你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吗!你想多了!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个道理你该懂得!”
“他赵云黔不能杀我!非得折腾些卑劣的手段来!如今抓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又是做什么?”赵云霁看着六扇门的弟兄说道,那几个人,腰间挂着的玄铁腰牌显而易见。这群蠢货!我自己都顾不得了!这个时候,命都快没了,忠诚就能保命了吗!
“皇上叫你解散六扇门!可你的六扇门手下太过尽忠职守了!瞧瞧!”应夏指着那些人,“你知道后果的!”
“应夏!你敢!”花胖子怒道,“你若敢动他们!我惊羽帮可不怕与朝廷作对!”
应夏没把花胖子放在眼里,她看向赵云霁,她告诉她,她有两个选择,要么安安逸逸地留在庐州,念在旧情的份上,她不会再去祸及她性命。或者,踩着她的六扇门手下的尸体,出这庐州城!
“无论如何,你是走不了的!”应夏跳下了马,往前走了些,“皇上召孙将军回去,下了密令,你若出庐州,杀无赦!我是念着些情谊,能保住命,也是好的!孰轻孰重,你自当能分辨!”
赵云霁看着被捏在她手里六扇门的弟兄,她收起了山河扇,转身往回走着。朝前走不难,但她绝对不会踩着他们的尸体过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云霁道,“我反正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花胖子、宁歆、孙子溢和楚阳对着面前的孙家兵,护着赵云霁向后退着。
“不!逸王!你已进退两难了!皇上总会有各种办法来杀你!”其中一个六扇门捕快说道。
“是啊!王爷!你已经别无选择!”
“王爷!尔等拖累了!”
身后传来六扇门捕快们的呼唤,他们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他们纷纷跪在了地上,向赵云霁磕了三个响亮的头,然后集体抽出藏在靴里的短刀,插进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