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码头,十分诡异。
因为它是一个倒立过来的一个建筑物,如果你将自己的身体倒过去看,那这码头会很正常。
可当站立在地面上,远远望过去的时候,会发现那个码头正急剧诡异的倒立了过来,而人们好似在天空中走着,头顶却是那码头的甲板。
兰梦摸了摸我的头,示意我不要害怕。
如果不是我对梦境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一定会吓得大叫起来的,我终于可以相信从前那些人,为什么都认为梦境和他们信奉的超自然世界有关。
甚至认为梦是西方世界上帝和魔鬼给人们的启示,这些都是不言而喻的,在他们看来,做梦者必定有一种重要的目的,一般来说,梦境可能会预示未来,所以梦的内容和梦者的印象稀奇古怪,当然很难使人们对梦产生一个一致的看法。
在中山之梦的时候,我也看到过这样离奇的梦境,只不过没有像这样大面积的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可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奇怪而又庞大的怪物,不由得多想了解一些。
而我又想起来兰梦曾送给我的一些书籍,专门研究梦的科学研究,但是不管这些研究在哪方面能够获得多大的价值,迄今为止我没有任何发现可以真正研究梦的迹象,像是浑然天成的,没有任何一个研究者能够建立一个学说,来将这一切解释清楚。
我这位新的研究者需要重新审视这个问题,或者说从头开始,简直难上加难,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像是我们在现实中处于宇宙中一样,我们在宇宙中也是那样无依无靠,似一叶扁州在浩瀚的宇宙中显得孤立无援。
我又想起来了那些潜意识,难道说西方世界的人,他们的潜意识也是这样奇怪吗?
为何他们构建出来的梦境也会比中山之梦要荒诞的多?
我记得之前在筑梦书上面看到构成梦的内容,所有的材料在某种程度上,都来自于现实体验,也就是说,他们在梦中被在线或被遗弃,至少可以被认为这是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
然而如果梦的内容和现实之间的这种联系,经过比较后,能够非常容易被认识,那就错了,这种联系需要仔细找很久,而且大量的做梦是长期都得不到训练和认识,他的原因就在于梦的记忆功能所表现出来若干特性。
这些特性常常被筑梦师们讨论,可是他们难以解释,只能口口相传或者让他们自行在做梦的过程中去总结。
有可能会发生这样一种情况,梦中的片段材料在这些人们的清醒状态时并不是他们知识和经历的一部分,当然有些人梦见了某件事情,但后来他记不起或何时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过,所以呢,有些人就会对这些所梦的事物起源感到疑惑不解。
有时筑梦师们甚至都会相信梦境有一种独立生产能力,最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一些新的经历使我们回忆起另一件事,也就揭示出了梦的来源。
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梦中的那些记忆反倒比现实生活中的那些记忆要牢固的多。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大部分筑梦师都绝顶聪明。
梦境之所以这样奇怪的出现这样一个东方码头,让兰梦和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经验去判断有人已经盯上我们,只能束手就擒。
而路过几个筑梦师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在旁若无人的铸造几个梦境,其中的一个筑梦师,高鼻扩口,眼珠是蓝色的,头发金黄,看样子十分像是西方人,他手中正拿着筑梦笔随便画了几下,可是又在那随意当中能辨别出几分严谨。
梦中是这样的,我看到有一个人被几个人袭击,他们将他打翻在地,在他的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钉上了一根桩子,此时这个人好似从梦中醒来一样,发现有一根稻草加在他的两根脚趾之间。
兰梦和我解释道,这是他们将现实中的人的记忆,或者说是潜意识放在一旁,旁边的梦境是他们铸造的,这样可以形成一个对比,所以这个筑梦师应该是一个四级筑梦师,刚开始筑梦。
另一个筑梦师正在背诵一些关于筑梦的内容,他嘟嘟囔囔的说的话,虽然有几分生硬,但是我还是能够听懂他说英语。
内容无非是,如果用羽毛刺激现实生活中的人的嘴唇和鼻尖,他在梦中会梦见一种折磨,脸上贴上一层由沥青制成的面具,然后死去,最终将它的皮也撕了下来。
如果把剪刀在镊子上摩擦,如果有人在梦中听见了这样的声音,他就会梦见响亮的铃声,而后是警钟声,鲜花甚至将她带回到从前革命的日子。
如果在给睡梦中的人闻一些香水,他就能够梦到开罗,梦到约翰马利亚法琳娜的店,和一些记不清的荒唐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