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做了母亲,心中生出怜惜。
沈明棠心中轻叹一声,她原来便见不得孩子受罪,如今做了母亲,更是如此,她拉着被子,盖住韩嘉悦的手。
她低声询问韩汀兰:“你遇见五弟了?”
韩汀兰眼中闪过诧异,不知沈明棠从何处得知,她抿着嘴角,轻轻点一下头。
“你觉得如何?”沈明棠摸一下底细。
韩汀兰手指轻轻挠一下额头,那一抹滚烫的温度,似乎又侵袭而来,她轻声道:“五公子是一个君子。”
沈明棠一怔,便明白过来,看样子韩汀兰没有将他当做相看的对象来看待。
“他看起来很冷淡,对外人是真的不假辞色,爱答不理,脾气不太好。但是让他上心的人,会掏心窝子。”沈明棠生怕谢五郎娶不到媳妇儿,向韩汀兰推销道:“谢家的男人都很痴情。”
韩汀兰笑了一下,谢五郎心中有过人,若是很痴情的话,只怕忘不掉。
她渴盼与相公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心里有饶男人,她不愿去碰。
嫉妒,会让人变得不是自己。
甚至面目全非。
韩汀兰不想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做不得主。”韩汀兰这一言,算是婉拒了。
沈明棠在意料之中,心中觉得可惜。
江泠月去意坚决,与五弟没有可能了。
韩汀兰这样通透的女子,太过难得。
韩四夫人决定先带韩嘉悦回府。
韩汀兰跟着一起回去。
上了马车之后,韩四夫人将韩嘉悦安顿好,抬眸看向韩汀兰,“谢娘子跟你什么了?”
她的眼睛哭得有些肿,韩汀兰从壁柜里找出一个水囊,将热水打湿了帕子,敷在韩四夫人眼睛上。
韩汀兰垂下眼睫,将手指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柔声道:“谢娘子问起我可有见过谢五公子,给妹妹取衣裳的时候,我遇见他了,倒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谢家的男子专一的话,不像作假。”
韩四夫人精锐的眸子落在韩汀兰的脸上,细细的打量她,看她思绪有些飘飞,敲打一句道:“你要记得,男子家世低一点没事,纵然心里不喜欢你,也不打紧,日后相处,夫妻感情能培养。但是心里装了别的人,你就是千好万好,也不如他的心头好。”
“男人啊,得不到的,总是难忘的。”
韩四夫人告诫韩汀兰一句,便不再多了。
韩汀兰笑了一下:“我知道。”她顿了一下,拜托韩四夫人一件事:“我弄坏他一块玉佩,您让宝玉斋的掌柜送几块上好玉佩去谢家,供谢五公子挑选。”
韩四夫人见她这事考虑的周全,脸上总算有一点笑意:“好,娘明日……今日送去吧。”
沈明棠与谢母一行人参加完宴会,拐着一对双胎回谢家。
方才在堂屋黄花梨椅子坐下,门仆便来报:“谢娘子,沈家二爷和二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