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月儿你去哪儿?”然儿笑嘻嘻地走过来,飞快地拉住立月的手腕,眼底带着真切笑意。
“回房休息。”她垂下目光,落在那双拉着自己的手上,脸上淡淡,没什么情绪。
“生气了?”
立月没回答,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然儿挽住她的手,一边带着她往外走,一边低声开口:“还好你跟在少主身边,不然我也撂担子不干了。”
她说着,一面还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立月,见她脸上软了两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不过现在少主身边无人,咱们权当心疼心疼她?”她又看了一眼,再接再厉道,“再说了,在我心里,咱们才是一道的。”
她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带着调皮,与方才的媚意相差甚远,此刻像是多了几分孩子气,眉目间尽是灵动。
见她还是没反应,她拿手推了推她:“月儿,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啊?”
立月虽看似冷漠,但最是心软的人,只要然儿稍微顺顺毛,炸了毛的小猫也能乖乖地平复下来。
然儿和她相处多年,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顺其毛来也得心应手。她依赖她,她自然也愿意宠着,谁叫她是月儿呢?
良久,立月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声音虽小,但然儿心神一直落在她身上,自然听到了,她嘴角微微一翘,拉着她朝庭院走去。
远远地,还能听到然儿和她说:“今日月头好,咱们去赏月去。”
“既非十五,也非十四,有什么可赏的……”
“那你陪我去,我去赏!”
许久,立月“哦”了一声,声音十分委屈的样子。
在二人身后,一轮弯月悬于天际,落满了一地白霜。
……
翌日,散了朝议后,孟曦赶在众人之前,去见了一面孟韫灵。而孟韫灵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般,理了理常服的衣摆,一面指了指那边,让她坐下。
“若你要问婚事,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孟曦斟了两杯茶,一杯放到她面前,一杯自己端着,闻言,手顿了顿:“母亲误会了,女儿来是想问阿宁与那白艾的事。”
孟韫灵没去拿茶,反倒吩咐人上早膳,而后转头随口道:“此事本宫心中有数。”
她正欲说什么,可偏偏孟韫灵不想让她说,抬手打断她:“先用早膳。”
孟曦今日来,一是想和她说黑袍人一事,另外一件事也的确是孟宁的婚事,她现在不想说孟宁的婚事,她也只能提一提黑袍人的事。
孟韫灵手中有一支神秘力量,只听属于历代路守大人,孟曦是知道。是以有些她查不到的东西,孟韫灵未必不知,与其她如同无头苍蝇般查,倒不如借一借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