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时彧已经将车停在了一户三层大别墅面前,他率先下了车,绕到对面为她拉开车门。“你的手受伤了,是需要我抱紧你进去吗?”他顺手还帮忙解开了她的安全带,好像真的是乐意之至的模样。
翟听音黑人问号脸,手受伤了又如何,她好像也不是用手走路的吧?
她撇了撇嘴,动作敏捷的从车上下来,生怕那男人真的会上手抱她下车,那么大的‘礼’,她可受不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法带颜色!
门前的草坪修剪成合适的长度,应该是有人专门负责打理过,大门用的是密码指纹锁,时彧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翟听音的面前让她换上。
拖鞋是男士的,这个认知莫名地取悦了她。
翟听音受过明姝少女时期的荼毒,多少读过一些霸总言情小说。所以,她的心里下意识就觉得像时彧那样身上带有霸总气息的男人,他的家里应该是住着好几百平米的豪宅,黑白灰三个色调,又大又空,映射出他内心的寂寞。
额,是她想多了~~
客厅只能说不大不小正合适,装修风格偏向于欧式复古,令人惊奇的是房子的主人还特地装了一个壁炉,她完全可以想象到了冬天,特别是圣诞节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杯热可可倚在壁炉旁边的榻榻米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初雪,那感觉该有多么惬意。家里各处还摆放着精致的小工艺品,增添了另一番风味,她是不太了解但那些东西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所以翟听音也没想过去动别人家的东西。
在翟听音像个好奇宝宝四处打量着这个房子的时候,时彧去将储物柜里的小药箱拿了出来。
“坐下吧,我先帮你处理伤口。”他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将需要的东西先拿出来放在茶几面上。
棉签,消毒水,碘酒,纱布.......药品准备的似乎很齐全。
她原本想说她自己也可以的,但想了想还是难得听话的乖乖坐到他旁边,伸出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
伤口并不深,甚至都不需要缝合,时彧帮她消毒—上药—用纱布包扎起来,在翟听音眼里他手下的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无价之宝的珍品,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似的。
心里住着的那只快断气的小鹿,此刻又躁动不已的撞了起来。
翟听音不动声息地敛起眸子里深色,“看不出来你的包扎功夫还挺好的,难道你是医生吗?”也难怪她会那么问,因为他的技术实在是太好了,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一般,特别是最后的收尾结口打得比外科医生都要好上几分。
额,绝不是因为她的好感为他打了一层滤镜才觉得好的!
“不是,难道你喜欢医生那种类型的?制服的诱惑?听起来好像也还行啊。”时彧饶有趣味的开始打趣她。
若是她真的好那一口,也未尝不可!
翟听音又是羞又是恼,他把她当成什么样了啊!?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给他的肩头来了一拳头。
“呵~开玩笑的。以前经常受伤,所以习惯了自己处理伤口,可能就熟能生巧了吧。”时彧可不敢继续惹她,继而转移了话题。
这句话他可没骗人,像他们这种人,受伤就跟吃饭一样平常。大大小小,各式各样,重一点的有私人家庭医生可以处理,而轻伤他也懒得叫人过来便学习着自己解决了。久而久之,一般的外科伤口处理难不了他。
什么样的人,才会经常性受伤?!
到底,翟听音还是没有问出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她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些酸涩。竟也是个可怜的人!
处理好伤口,时彧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看向翟听音,问道“你想喝点什么,有水,咖啡,茶......”唯恐自己记错了,他还特地进了厨房看了一遍。
“现磨咖啡吗?”翟听音自认自己也是个有高追求的人。
时彧兴味盎然,在对方充满期待的眼神中,残忍的吐出二字。“速溶。”
她还真敢想啊!就连茶叶还是合作的伙伴送过来,简一怕丢了浪费故而帮他收起来放着的。
翟听音不满地撇了撇嘴,毕竟在人家地盘还是得学会收敛。“那我喝水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