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别院,耳畔是一声一声的刺杀声,人间炼狱。
阿灼被萧鹤扬压在身下,哭得歇斯底里:“殿下!殿下!你起来——”
萧鹤扬的声音极其微弱,却仍带着笑意:“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
阿灼怔住,这一瞬,近乎五脏六腑都疼得无法抑制,都近乎颤抖,仿佛被榨干一般。
没有人可以理解阿灼这样的惊恐,没有人可以理解阿灼这样的不甘与屈辱......
这样的滋味,她已经是第二次经历了。
当初,李宸煜死在她身前时,便如此时,无法控制的惊惶,仿佛失去了一切,天地寂灭灰败。
然而,半年之后,她又要再次尝试这样惊恐的局面.......
杨溯终于停止了他疯狂的宣泄,而萧鹤扬的气息已经渐渐淡了下去。
“殿下?殿下!”阿灼努力从萧鹤扬身下钻出,想要将他抱起,然而他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好地,血肉模糊,阿灼甚至不能确定扶在哪里他才能不疼。
“殿下......”声嘶力竭,阿灼连哀嚎都是嘶哑的。
萧鹤扬已经没有了任何回应,伏在地上僵硬不动,汩汩冒着血泡,极其骇目,不知是昏厥,还是......
杨溯却仍似不罢休,将刀一扔,伸出手,将阿灼拖到身前,继而又去扯她的衣服。
阿灼身上的袍子已经被掀开,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
身后的侍卫见此,更是惊怒,怒起而上,近乎要冲破杨溯的士兵的防卫。
然而阿灼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萧鹤扬,努力辨别着他是否还活着。
杨溯粗糙的大手将阿灼的衣襟一件一件的撕开,近乎是衣不蔽体。
“阿灼姑娘!快逃啊!”这时,厮杀的侍卫中传来惊呼。
这些人都是萧君彦的心腹侍卫,虽然只有一千人,可是各个忠心,他们早知阿灼与萧君彦的关系,主子的女人遭受凌辱,早已是羞愤惊怒。
“阿灼姑娘!快走啊!”
“阿灼姑娘!快走啊!”
一声压着一声,终于唤起了阿灼的意识,让她本能的拾起散落的外衫披在身上。
是了,她是萧君彦的女人,便是死也不能让他蒙羞。
可是走,又能去哪呢?
阿灼眸光一凛,神色空乏,却徒然生出一股决然的冷意来,只瞥了一眼那不远处的高墙,以她的速度登上高墙只需须臾,从高墙上掉下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阿灼再不犹豫,登时飞身而起,狠狠的撞向杨溯,杨溯始料未及,被撞到踉跄一步,阿灼趁机飞身而起,便要将长刀掷出,然而阿灼速度极快,已然来不及。
杨溯眼睁睁的看着阿灼登时高墙,纵身一跃,便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