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尘上楼,牵着梁浅的手回卧室,进了卧室从她身后抱住她,把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里。
梁浅猜测他可能是听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心里不好受,左右摇晃身体,一点点往前移动。
“李夫人、就那样,她说什么你就当没听到,我的锦先生最好了,有能力长得帅,还对我一心一意,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我没难过。”
“嗯,那你笑一下好不好?”
锦玉尘吐出一口浊气,勾起唇角给了她一个明媚的笑脸。
梁浅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把脑袋扣在了她的胸膛里。
“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我有你已经很满足了。”
“嗯。”
锦玉尘不知道该给她什么样的回应,他是不想她这样懂事,又想要她能够独当一面。
想到她骂她的那些话,锦玉尘开始反思自己,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给她增加了很多压力,让她平静的生活变得不再平静了。
梁浅洗澡出来,锦玉尘已经从客房洗好,靠在床头柜上,鼻梁上架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本书。
“在看什么?”
锦玉尘把书抬起来,让她看到了书面上的名字。
红与黑
是十九世纪法国更甚是整个欧洲文学的一座丰碑。
摸了摸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把毛巾丢到了床尾凳上,钻进被窝,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
锦玉尘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确认她不是湿着头发睡觉,关了主灯,左手举着这本书,一直没有翻页。
等梁浅的呼吸平缓,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掀开被子,拿着手机进了小阳台。
在寂静的夜里,拉门的声音都显得尤为大声,看了眼梁浅还在熟睡状态下,给林本森拨了过去。
“三爷。”
“回来了?”
“回来了。”
“那边的家人什么反应。”
林本森想了一下,如实回答。
“老父母非常欢喜,倒是罗伯特的几个姐姐,姐夫可能就不那么想了。”
“脸都那样了,他们家还认得出来人?”
“据他老母亲说,罗伯特脖子下面有一块儿胎记,当场检查过,确实有一块儿胎记。”
林本森拿不准三爷什么主意,剩下的话没敢说。
罗伯特上面有六个姐姐,因为这个从小备受宠爱的小弟,她们几个姐妹没少挨打挨骂,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做的是太多了,二姐在二十六的时候就死了,因为过度劳累。
老大在十六的时候就卖给了隔壁村子的一个光棍当媳妇儿,据说是因为对方给了两万块钱,老三和老四嫁给了本村的农户,两个小的算是日子过的最好的,在市里打工,虽然做的是辛苦活,但是足够供给自己开销,每个月就买点儿东西送回去也就算尽孝了。
开始林本森还以为罗伯特是英文名,没想到到了他老家才知道,他本名就叫罗伯特,姓罗,当时生他的时候碰到一个老外,记住了老外朋友的名字罗伯特,一合计,就给儿子起了个“洋名儿”。
送罗伯特回去最开心的莫过于他的老父母,不过嫁给本村的两个姐姐看到他可就没那么大的笑脸,那简直是恨不得他死在外面。
他们就负责把人送回他老家,人送到了他们就往回赶,至于以后他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他的姐姐、姐夫们会怎么对他,就是他们一家人的事了。
“找人查查行政的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