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炸弹早就爆炸了。”
“万一是定时的呢。”
“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哦,还会带着司机和向恒,你不用担心黄泉路上太孤单。”
前面的司机和向恒后背一凉,他们并不想跟你们俩共赴黄泉啊!
“我有些好奇,又有些胆怯。”
“嗯,是正常人的心里。”
“啧!”了一声,“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浅浅,你不用这么焦虑,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不安,你想呀,要是炸弹,盒子会很有重量。”
锦玉尘用手垫垫那个盒子。
“这么轻,应该只有盒子的重量,里面的东西很轻,不会伤害到你。”
“心情有些复杂,这位老夫人我都没见过,她就留了东西给我,你不觉得太莫名其妙了吗?”
梁浅嘴上得得得的说着,手下的动作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啪”的就把盒子打开了。
低头看到里面的东西、怎么讲呢、
“一、一封信?”
预想和现实有些差距,心里落差有些补不回来,不过另外一种放心就涌了上来。
信封是用古法封泥把信封上了,上面用印章盖了一个字,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过眼神,这个字她不认识。
看了眼锦玉尘,用手推了他一下。
“不许偷看。”
“好,不偷看。”
她小女儿的娇态都被他记在心里,拿出电脑开始看那些未读邮件。
仔细的把信封拆开,把里面厚厚的信纸抽了出来,认真阅读上面的文字。
梁浅抱着疑惑的心开始读这封信,越读心里越堵,越读心里的火气越大。
不够她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比如写这封信的俞老夫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这封信里的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那些事情随着那些人的消失而消失,留给她的只有这封不知真假的信。
看到最后一页,梁浅突然就确定了这封信的真实性,也知道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有的遭遇并不是意外。
等读完这封信只有,她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笑着把信原来折着的印记又折了回去,放回信封中。
“停车。”
车子还没有进入市区,这个路段停车非常方便。
“你打火机呢?”
锦玉尘把打火机给她,梁浅开门下车,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封信。
一点点看着它变成灰烬,就好像所有的往事都变成了灰烬。
把烧烬的灰用树枝挖土扑灭火星,此时吹来一阵风,迷了梁浅的眼,等她睁开眼睛再看的时候。
那点儿零星的灰烬也随风不知飘向何方了。
上了车梁浅就靠在锦玉尘的肩膀上,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不知道要从何处安慰她,就紧紧的抱住了她。
“你知道俞北晶现在在哪里吗?”
“浅浅想知道她的消息吗?”
“嗯。”
“我让人去查,查到告诉你可好?”
“好。”又轻声补了一句“不急。”
有了俞老夫人这封信,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就能解释的通了。
那些曾经的、曾经进行过的事情,都是需要有人出来承担这一切的责任。
无关年纪大小,做错了事就要能够承担做错事的代价。
人生不能重来,而那些伤害也不会消失,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掩藏在自己心底最深、最阴暗的角落。
此时隔着一条大洋的俞北晶打了一个喷嚏,嘴里念叨着。
“一想二骂三感冒,谁想我呢?”
想,分很多种,一种是迫切的思念情绪,而另外一种,是犹如诅咒般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