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俞南启就带着妻儿离开了京都,坐上了飞往比赫城的航班。
自此,在这个圈子里屹立了很多年的俞家,终于倒下了。
西郊小别院儿。
每到夜晚的时候柳承文都会很兴奋的拉着孟泽深过来看热闹。
短短两天,就被他发现了,林本森这个坏家伙特别喜欢在晚上把“梁康伯”放出来“遛弯儿”。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惯得毛病。
这不,这天晚上又把“梁康伯”带了出来,除了他来的第一天看到了白天之外,他的世界里除了那短暂的彩色,其余就只有黑色。
房间里总是有软趴趴的东西爬到他身边,到了时间还要被他们拽出来听狼叫。
把“梁康伯”带到了草地处,让他蹲在土地上,林本森拿出手机轻轻的点了下播放音乐,院子里时远时近的狼叫就传进了他的耳中。
拉着孟泽深找了个最佳观影地点,从裤兜掏出一袋瓜子儿,递给孟泽深。
“抓一把啊。”
孟泽深特别无语的抓了一把,倒是柳承文半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叭叭的磕着瓜子。
“咯嘣”声音,再加上偶尔的狼叫声,对于确实眼观的人来讲不知是心理折磨,更是精神折磨。
“呸!你说他怎么那么损呢,还狼叫,咱俩离远点儿。”
孟泽深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那意思你说他们损,拿录音吓人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专门给人来填砖加锤儿的?
柳承文点点头,也不理会他的回应,嗑瓜子都堵不上他的嘴。
“这都两天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顺着味儿找过来。”
“这狼是群居动物,听声儿是听不出来具体有几头,出去了指不定是多少呢。”
柳承文越说,“梁康伯”心里越没底儿。
之前在沃尔洲那个“老人”手里,他也只是受点儿皮肉苦,现在这样还不如在沃尔洲那样呢。
越想心里越不安,嘴里开始叫嚷。
“我要见梁小姐!”
“我要见梁浅!”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讲!我要见梁浅!”
林本森和孟泽深的视线对上,让手下把人又推回了那间没有灯的屋子,关掉手机上播放的录音,找了个“安静”地方给他家三爷去了电话。
“三爷,梁先生要见夫人。”
“都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就是嚷着要见夫人,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夫人讲。”
梁浅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锦玉尘把电话放在床头柜,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继续她刚刚的动作。
头发半湿不干,梁浅拽过他手中的毛巾,歪头问他。
“怎么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林本森来消息,说梁康伯要见你,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还说别的了吗?”
“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梁浅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让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睛,眼底划过一丝流光,最后做了决定。
“他人在哪儿?我们现在去。”
锦玉尘一顿,最后呼出一口气点点头。
两人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锦鸿渊。
“爸。”
“要出门儿?”
“有点事儿。”
锦鸿渊看了眼时钟,什么都没问,只说了句“叫人给你们留门儿。”
从锦苑到西郊小院儿并不算太远,这个时间路上并没有什么车辆,锦玉尘亲自开车载着梁浅过去。
虽然梁浅也算是从小在京都长大的孩子,不过她不喜出门儿,京都又很大,几乎有很多地方她都没有去过,这会儿见车子越开越偏,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在郊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