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景放眼看去，可以看到端坐桌前摆弄散件的冷明月，与跪在地上的沈馨宁。

沈馨宁面前躺着一个人，被床单盖住看不出长相，露在外面的白色宫鞋证明她的身份：姜贵妃。

“母妃！”沈云景心中浮现不详的预感，大步进去掀开被单，看到被掐死的姜贵妃后，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两步，浑身发冷。

“谁干的！”沈云景看向冷明月，咬牙切齿：“是你对不对，你杀了我的母妃！”

冷宫没有别人，馨宁也不可能弑母，凶手只能是冷明月！

他竟然在一天之内，同时失去了阿止和母妃！

沈云景拔高的声音吸引了巡逻的御林军，姜贵妃的死很快传入燕帝耳中。

“皇上到。”太监报声。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燕帝眼中震惊：“谁杀了姜羽兰？”

“我杀的。”冷明月抬起手掌，直接承认。

燕帝：“你为何要杀她？”

冷明月：“看她不爽。”

“……”

燕帝心里刚腾起来的小火苗熄火了，姜贵妃惹了清风商号和通行钱庄，其实死不足惜，他除了感觉意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伤怀。

毕竟这几天姜贵妃弄的糟心事，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冷明月，你杀我母妃，还敢如此漠然狂妄，内心恶毒的令人发指！”沈云景跪在燕帝面前，俊脸苍白，抱拳请命：

“父皇，此事必须要让冷明月付出代价，不然燕国皇家的颜面往哪儿搁！馨宁，你说是不是！”

沈馨宁摇头，她无话可说。

燕帝瞧着曾经让他得意的儿子，眯了眯眼睛，缓缓开口：“你和上官止鬼混的时候，想过皇家颜面往哪儿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