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不知道傅衍良是哪一天从新加坡回国的,她取消掉与他的联系。再次相见,是在晚秋家的楼下。
她回家时是晚上,走到楼道前面才看见他的车,还没有等到镇定下来,黑暗的楼道就拐出一个高大的影子。
“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他语气平淡的说。
晚秋如实回答:“我在清筠家睡。”
她说完要走,傅衍良迅速地迈出一步,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去路,晚秋险些撞上,他把双手放在口袋里,很冷静的说说:“我们谈一谈。”
晚秋也保持着冷漠的姿态,绝口不向他质问,只说:“你要谈什么?”
“我不是一个向别人解释的人,可是新加坡的事情,我要向你说两句话。”
“不必了,”晚秋固执的侧过脸,“我不想听。”
她又想逃避,傅衍良拉住她的手臂,重复说:“我只说两句话!第一,我和曲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晚秋忍不住反驳说:“白字黑字的刊登,配着你和她亲密的照片,如果眼见都不为实,你还要我相信什么?”
傅衍良没有理会,他低下头近距离的看着她的双眼,暧昧的距离让人误会他随时会落下一个亲吻。
“第二,”他继续说:“无论如何,你不该用忽然消失的这种方式来逃避我。”他的声音徒然冷却。
“是你骗了我傅衍良。”晚秋固执的看着他的双眼,泪水忍不住一串接一串落下来。久别的情人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明明是那般思念的人,可是一纸文字使一切都变了味道,初知消息,面对着许翌,她没有哭,哪怕难过,哪怕如遭雷击,她在别人面前连眼眶都没有红过。可是此刻面对着短别再见的傅衍良,她终究是隐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控诉说:“为什么你一直高高在上,别人就要忍受你带来的伤害?”
“伤害也好,什么也好。林晚秋,希望你明白,什么时候说结束取决于我。”他双手擦拭掉她的眼泪,靠近她耳边轻声说:“你知道我从新加坡满心欢喜的回来,却发现你已经逃跑了,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黄粱梦醒,你这个人也忽然消失,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吗?”
冬天的室外很寒冷,人的呼吸凝成白气,几乎哈气成霜。晚秋被迫倚靠着傅衍良的汽车,突然想起刚刚与他重逢时,那个夜晚撞见送他回家的女人。
晚秋想,原来她也不过是他众多女友当中的一个,凭什么就自作聪明认为自己独一无二了?
想到这里,她伸手抵住傅衍良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但没有成功,于是微微啜泣的说:“请你让开,我要回家。”
清筠接连发送几条消息晚秋都没有回复,她感到奇怪,按照时间来说,她应当已经进了家门。于是拨过电话去,却是一个清彻低回的男人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熟悉。她立刻想到了傅衍良,联想起他在新加坡的所作所为,清筠的声音忍不住带着一点怒气,问:“晚秋在哪里?”
“我们在医院。”傅衍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