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个太子实在是太闲了,如今城中都乱成这副模样,他还有心思管我的婚事!”浮云心中不满地嘟囔道。
跑了老的,太子又用她来钓的!
不得不,这一浑招,却很实在。只要抓到赵大将军唯一的儿子,就不愁他不主动现身相救!
太子分明是胜券在握。
可她这枚棋子,却有些不甘心呢!
真希望赵大将军能快点儿逃脱,尽快与赵恒汇合,若都城很快传出她与林春啸的婚事,兴许,不仅是赵恒,还有赵瑾,真的很有可能会回都城一探究竟!
但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处理的,是太子埋藏在她身边数年的暗人!她一直待夏云如亲人,从偏远的县城到郡府,再到都城,她们相处了那么久,她不相信夏云从没有感动过。
“早就与你过,但凡涉及到朝政,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徐侍郎道。
浮云点零头。
是啊!她也确实是没有想到,早在好几年前,太子就开始布局了!
十几岁的姑娘,大概正是情犊初开的时候吧!也被他拿来利用了!
而之前的四娘,智商不如三娘,又娇俏无比,这样的人用起来应该是得心顺手吧?所以最后成了弃子。
如果她还待在那个山村,如果她没有来中都,如果她从没有遇到过赵恒,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不久后,浮云坐在了夏云的面前。
重九居内的气氛有点凝重。
屋里只有两人。
“坐下来,我们俩谈谈。”
浮云看得出她手足无措,内心显然很紧张。
夏云顺从的跪在对面,两只手绞在一起,骨节灰白,仔细看时还有些微微颤抖。
屋内的炭火发出了爆响声,惊醒了浮云凝视的眼眸,她收回视线,端起还有余热的杯盏呷了一口。
一时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她默了一会儿。
“上一次我被人抓走,也是你们安排的吗?”
“回娘子,那次是个意外,事实上太子也不知道您会去东郡查矿脉的事情。”
“那两个人,真的不是你们的人?”
“奴婢所句句属实,到了这个时候,奴婢也没有什么可瞒娘子的了。”
“原本太子是怎么吩咐你的?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浮云暗中握紧了手指。
“太子叮嘱我随时把您的一举一动上报,不过奴婢只将明面上的事情挑拣后报了上去,毕竟奴婢只是管着外院,自入中都后,甚少贴身服侍您,所知不多,太子对此也对奴婢甚是不满。”
听见她这么,浮云心中稍稍安慰几许。
“昨日在宫中,有些话我来不及细问,你可知我以前都为太子做了些什么事?就是在没有失踪之前。”
原身以前到底都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她必须要弄明白。否则某一突然又蹦出来一个蒋珍珍,岂不是防不胜防?
“其实,那会儿您认识太子不过才半载,而后您便受到太子的蛊惑,替他去试探赵恒,太子此举本是一箭双雕,其一让赵府和林府交恶,其二从赵恒身上探得赵家的隐秘,因为太子怀疑赵大将军有不臣之心。”
“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位太子好像并不是很尊敬?你不是替他办事的吗?”
“娘子有所不知,奴婢也曾是官宦之女,只因奴婢的父亲被人诬告陷害获罪,全家人皆入了大狱,后来,太子把我从牢里弄了出去,许诺只要我替他办事,他就会救我的家人。可后来,我的父兄还是被判了流放,最后死在了路上,奴婢亲眼所见至亲之人死在眼前,心中悔恨不已,那人言而无信,奴婢又怎会助纣为虐?”
原来还有这一曲折。
当初买下夏云的时候,确实听她过她曾是官家之女,因家道中落才被人卖到偏远的地方。
像这样的人,集市上上不知凡几。
所以浮云才没有怀疑其他,更是因她有一身的才能得以留在身边重用。
在黄县和潜山府的那段日子,帮衬了不少。
所以浮云待她比其他的丫鬟要亲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