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五(1 / 2)少侠今天也被碰瓷了吗首页

他们在晋城又等了一天,等候如海带来了花移影制作好的诸多药物,他们才带着人一路向南出发。

柳溪桥先安排了归雁楼的人回去复命,结果文十九传了封密信来,柳溪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打开一看,瞬间哭笑不得。

信中写道:我□□娘的沈岩钊,之前咱仨说武林盟现在不太行,有卧底的,有反叛的,还有虚伪做作的。那时候沈岩钊那个混蛋还让咱们别乱说,说什么怕武林盟听见以为咱们要取而代之,结果自己蔫坏搞了这么一出。老子对着那么一点残花酒研究来研究去,武林盟那帮混账玩意就给送来那么一点。不到一盅。他娘的最后都放干了我也没看出来这玩意能增长什么内力,还要分出功夫应对武林盟和大大小小的门派。一群人明争暗抢天天来归雁楼絮絮叨叨,我真的没有残花酒给他们啊。结果搞了半天沈岩钊和苍舒做的局,我不干这个副楼主了,让掌门师兄自己玩蛋去吧。

通篇都能感觉到文十九发现被耍了之后的怒意。

柳溪桥把信烧了,叹道:“可惜武林盟里蛀虫甚多,单单一个副盟主和长老动摇不了什么。二师兄恐怕一时半会还要受点折磨。”

说完他就回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表达了对二师兄的同情,以及对大师兄的谴责,并且告诉文十九,我刚替大师兄把副盟主收拾了,下一步我要陪我心上人去江西,二师兄你再坚持几天,我就会来救你。

发了信他就优哉游哉和楚听弦带着猫,后面跟着一干苍舒内阁精英和一个无辜可怜又无助的易轻尘出发了。

易轻尘苗正根红一少侠,和归雁楼那种没事闲着大家磕瓜子喂鸽子搞美人排行榜,高手排行榜,谁最能吃排行榜,谁最能睡排行榜的垃圾门派不一样,同尘剑派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正派,这么多年了,出来的哪个不是人人称道的江湖侠客?

归雁楼的人如果听说三公子和苍舒教教主私奔了,第一反应是准备点嫁妆或者聘礼,具体叫啥视具体情况而定,然后敲锣打鼓送到钱塘,顺便和苍舒教约一架,告诉他们归雁楼不好惹,对我们三公子好点。最后纷纷祝他们二人美满幸福,百年好合。

而如果是同尘剑派,估摸着得先安抚好暴跳如雷的老掌门,然后正气凛然去和苍舒打一架,把人抢回来。

所以易轻尘在一群魔教中人的注视下,觉得头皮发麻,生怕被路人看见告诉外公,那他肯定比柳溪桥死的快。

因为他轻功没柳溪桥好。

易轻尘在那边胡思乱想,另一边候如海在絮絮叨叨:“萧郎非要来,我就说这事吧必须归我,我之前被按在苍舒处理那么久的内务,真的是一入苍舒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次我可下出来了,让他感受下我当初的痛苦哈哈哈——我错了我闭嘴。”

楚听弦收回眼刀,柳溪桥笑了笑,忽然脸色一变:“糟了。”

楚听弦问:“怎么了?”

柳溪桥拊掌叹道:“我才想起来二师兄交代过我,若是路遇美人,美人同意的情况下,画美人图给他。”

楚听弦挑了挑眉:“你这一路遇见什么美人了?”

柳溪桥道:“美人不少,但是二师兄要世间罕有的美人的肖像图,我就遇见一个称得上绝世出尘的大美人。”

楚听弦眯了眯眼:“谁?”

柳溪桥忍不住笑道:“楚教主啊。不过你的肖像画我舍不得给他,所以很对不起二师兄了。”

楚听弦弯了弯嘴角,眸光温柔得仿佛不像是那个冷漠的苍舒教主,他转头对候如海说道:“我给你一炷香时间让你说话。”

候如海:“……得嘞,多谢柳少侠。”

易轻尘在他们修整的时候偷偷跑到柳溪桥身边,鬼鬼祟祟看了一圈低声问:“表哥,你来真的?”

柳溪桥奇怪看他一眼:“什么真的假的?”

易轻尘跟嗓子里卡了什么东西一样,气若游丝往外飘字:“就你和楚教主啊。”

柳溪桥把膝盖上的阿雪抱起来:“儿子都有了,你说呢?”

阿雪喵了一声,非常配合歪了歪头。

易轻尘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爹娘那边能同意?”

柳溪桥道:“能。”

易轻尘琢磨了下自己亲姨和姨夫,觉得他们还真能。随后垂死挣扎:“那外公那边呢?”

柳溪桥道:“外公舍不得打我。”

易轻尘颇受打击,跑了。

楚听弦吩咐完属下走过来站在柳溪桥旁边:“你表弟怎么了?”

“没事。”柳溪桥把猫送到楚听弦怀里,“他表哥忽然断袖了,他有点不敢置信罢了。”

楚听弦哼笑一声:“不信也得信。”

等他们到豫章之时,易轻尘已经麻木了。

他俩倒不是随时随地腻腻歪歪的,甚至在外面都是挺克制守礼的。但是楚听弦这人对别人就是冷漠如霜雪,对柳溪桥就是温柔如春风。柳溪桥更不用说了,对着楚听弦的一颦一笑都写着四个大字:我喜欢你。

断袖就断袖吧。易轻尘甚至苦中作乐想,魔教教主总比不知道哪来的糟心货强。

江西因有龙虎山,故而当时信奉道教者甚多,道观随处可见,江湖人不扰世外人清修,若是伪装成道士躲在一个小道观,倒也确实难寻。

豫章城滕王阁附近有一大帮派,名为钧域,楚听弦似乎和钧域掌门有私交,前去打了声招呼。

他们入城选在半夜,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楚听弦带人去了钧域门,其他人换上日常的衣服,三两成组,入住了不同的客栈,化整为零散了开。

第二日白天,柳溪桥拉着易轻尘出门登滕王阁去了。

滕王阁倒是繁华,柳溪桥和易轻尘在街上随意走走,就有姑娘笑嘻嘻过来送花。

柳溪桥摇了摇头:“我有喜欢的人啦。”

姑娘带着面纱,笑起来眉目如初一的月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送你花而已,因为你们俩长得好看。”

说罢把花往他俩手里一塞,转身去找女伴了,发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们笑声如银铃,裙摆轻摇,结伴走远了。

易轻尘抬手把花簪在发带上:“我没心上人,我收的心安理得。”

柳溪桥手里握着花枝,轻轻转着:“簪花倒也风雅。”

易轻尘道:“说起来,楚教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