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樊柯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开门闯了进来,一个翻身下了床,正准备掏出藏在枕下的匕首,案几上的花瓶就被来人撞了下来,接着就是嚎啕大哭的声响。
沈未汐赶紧翻下床来,点了灯才看见菓儿跟个簸箕一样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娘。
“儿啊!”沈未汐吓了一跳,樊柯一顿,手里的匕首落在地上,沈未汐看见匕首的刀刃砸在地上大惊失色,赶紧冲过去抱了小崽子在怀里。
“呜啊!”樊菓被这个初见的亲爹吓得不轻,躲在沈未汐怀里好半天才缓了过来,沈未汐或是因为做了母亲,脾性大改,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樊柯也是看的呆了。
好容易把小崽子哄好了,樊柯才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咳咳...”
“菓儿,这是爹。”沈未汐见樊菓不哭了,心疼地擦擦樊菓脸上的泪疙瘩,指了指在软塌上板着脸坐下的樊柯。
樊菓试探的抬起头,见樊柯一脸生人勿进的样子,又忙将脸埋起来。
“这么晚跑到这里做什么?”樊柯突然冷冷的开口,着实又吓了樊菓一次,攥着沈未汐的衣角有些不敢抬头
“你吓着孩子了。”沈未汐无语地看着樊柯,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怎么带孩子,但是她知道,樊柯跟她之前那个爹一样,总是板着脸对沈未汐的哥哥说男孩子就是要严管。更何况,樊柯可是正了八经军仕出身。
“大娘子?”樊柯正欲开口解释,门外传来乳娘的声音。
“你进来吧...”乳娘低着头搓着手有些局促的走进来。
“奴睡死了,菓哥跑出来都没听见,都是奴的错。”
“没事,你把他抱回去睡吧。箬儿醒了吗?”沈未汐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看着乳娘。
“醒了,正耍球呢。”
“小孩子就是精神好,这么早就行了,将军,你去看看女儿吗?”
樊柯刚还一副严肃脸,瞬时柔和不好,有些欣喜的点点头。
“不..不..”樊菓从乳娘的怀里挣脱出来,挡在路中间。
“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让爹去看妹妹?”
“坏...坏...”樊菓指着樊柯一脸不满的嘟囔着。
“你.....”樊柯正要发火,樊菓一下子躲到沈未汐怀里,抱着沈未汐的大腿不撒手。
沈未汐无奈的看了看儿子又瞅了瞅樊柯,真是个祖宗,太难伺候了。
樊柯自从在樊菓幼小的心灵里留下阴影之后,见着樊柯躲着走,也不许他去樊箬的厢房,为了讨好这个小祖宗,樊柯让人从街上买了一大堆小玩意来哄,甚至不惜耍枪弄剑只为见女儿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