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沉稳些的男声响起:“我只取平王世子一人性命,其余人等自行退下,不予为难。”
“哼,口气挺大!”这是长迟。
长迟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动手吗?”
“后面那辆怎么样了?”
这话问的是柳子顺。
长迟答道:“后面一辆应该是被什么法子拦住了。”
长迟所料不错,留儿二人的车轱辘被不知道哪里的木枝卡住了动弹不得,车夫跳下车,正趴在地上修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子顺和留儿心头都染了一抹焦躁,慢慢又变成了不安,留儿抽出腰软剑,架在车夫脖子上:
“什么问题,你修了这样久?!”
……
“你们别猖狂,这里是官路,而且这个时辰城门未关,不用多久就会有人经过的。”
韩青儒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那个粗犷匪徒却哈哈一笑:
“别说今天,你就是死在这儿也得明天晚上才有人会看到你尸体。”
“哦?此话怎讲?”
那人哼了声:“自然是……”余下声音吞没在一声闷哼里。
那个更沉稳的声音喝了一声:“管好嘴!”
显然那人是被教训了。
车内韩青儒、韦臻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不过……既然没人会经过,那他就放心了。
韩青儒淡声问道:“长迟,多少人?”
长迟垂了垂眼,低声道:“弓箭手四人,除了领头一高一胖的两个,还有十五六个打手,躲着的也有四五个的样子。”
这么多人,韩青儒挑挑眉,真看得起他。
殊不知对面那领头人之一也是这么想的。那胖子摸了摸吃了一记手肘的肚子,不满地嘟囔。
一个不过废物之名远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子,还值得这么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