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可爱和傅莫笙的争夺战还是没有结束,两人像是来劲儿一样一连几日都争锋相对,一会儿傅可爱占上风,一会儿傅莫笙又出现在身旁默默注视着沐茶,沐茶觉得他俩要是还不停战,她都快被整分裂了。
现在眼前这个笑得一脸得意的,应该是傅可爱无疑了。
“茶茶你看,还是我比较厉害呢。”沐茶看着头非要枕着自己大腿的傅可爱一时也想不出来要怎么接他这个话,前一刻还气得跳脚的不知道是谁。
沐茶也有些烦恼,喜欢的人有两个人格,虽然都是主神,但是她总不同时和两个人谈恋爱吧,更何况现下两个人格就已呈现水火不容的端倪。
几场小雨过后,天气难得凉爽,后山的竹林刚好纳凉休憩。
沐茶只一人独酌无相亲,此情景下心事每每难逃。傅莫笙几日不见,她好像被放逐了一般,美酒入喉心愁难散,她不知他在躲什么,面对她就这么难吗?
就像一条一眼望到头的路,恨行尽仿徨,知归途无方。
“白日饮酒,你倒是好兴致。”
沐茶闻声一顿,这是傅莫笙。“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沐茶淡淡回到。
沐茶惊愕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喝多,是傅莫笙主动走了过来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了?傅莫笙突如其来的操作让沐茶的心情有些微妙,这还是那个与她自发冷战了十几天的男人吗。
“可爱?”她试探道。
腿上娇男的脸色凝滞,沐茶现在十分确定她面前的是就傅莫笙本笙了。
傅莫笙的目光在沐茶脸上游离,见她无半分失望,不悦或是敷衍,才放心下来。只怪那人心机颇深,她一时受他蛊惑也是在所难免的,傅莫笙想到那次硬生生地被转换回去的事情,手臂青筋微暴。但又转念思及这些天来的占尽上峰,面色又转晴,唇边笑意不减反增。
见男人笑意舒畅,沐茶心内暗啐,杏眼一翻,推了推腿上的重物。“宗主魁梧,但我的腿快要承受不住了。”他这又是哪根弦不对,一副小男人作态。
腿上的娇男眯了眯眼起身来,沐茶轻捣着有些发麻的腿,谁知一瞬便被男人转移到了他的腿上,傅莫笙的大手顺着她手的方向轻轻揉捏按摩,将头抵在她的肩上,盯着她的侧脸开口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沐茶还是不习惯这般亲密的姿势,奈何被男人手臂箍住动弹不得,只好将脸侧过去,神色讷讷。
男人眼底流露出几分歉意,“是我孟浪了,夫人多担待。”
沐茶猛地回头,她啥时候成他夫人了,没想到傅莫笙这个人也是越来越放飞了。
“影门人杂话多,怕是那日的一时口误现在早已传得天下皆知。”见沐茶瞪大了眼睛,傅莫笙不知怎的有几分心虚,目光转向她着的粉衫继续道:“江湖闲言碎语者何其多,即便澄清过后也挡不住好事者的嘴,既如此,你我倒不如顺势而为,免得烦忧。”
沐茶被傅莫笙的这个,与其流言蜚语满天飞倒不如把它做实的脑回路震惊到了,只不过将错就错的这个局面也是她愿意见到的,心中倒也没那么抗拒。
只是沐茶突然觉得傅莫笙好像没有从前潇洒了,明明还是一身白衣医术精湛,但那个冷肃如刀无心无情的傅宗主,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宗主此言有理,但能和我沐家结亲,就这么让你开心吗?”沐茶可记得当初的榻上之辱,前尘旧怨多了,即使不报也得收点儿利息不是?
从来都是他想做什么什么就做什么,但她也不是任人揉搓的性子,她要告诉傅莫笙这男人,可别对她报太多幻想。
消失了十几天,突然出现还抱着她叫夫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还颇有一番被逼无奈之感。傅莫笙也好傅可爱也罢,这男人是宠不得的,给一大棒再丢块儿糖的法子,贯通古今,百试不爽。
果然,身后的男人一僵,显然是回忆起来自己曾经的“豪言壮语”。
被晾了一会儿的傅宗主异常安静,沐茶也见好就收,毕竟她是来专职恋爱的,没必要搞得太僵。
“傅宗主,解药是不是快研制出来了?”解药出来后,她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呢,无论如何她都得缠着傅莫笙才行。
傅莫笙听闻并没有回答沐茶,他低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女人,伸手将她的柔ti纳入他的掌中,踽踽独行这半生,从无人关心过他,曾经他也一直认为无牵无挂才会无忧无惧,可谁让他偏偏遇到这么一个爱不得恨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