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白天在客厅上默认了呗,我告诉范喜良我是你爸爸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反对呢。”
“我不是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害死了孟老头了嘛。”
第二天,整个孟府上上下下都披麻戴孝,也来了不少给老头送别的亲朋好友。从早到晚忙了一整天,等客人们都走完了我发现金不换偷偷溜了出去。我悄悄跟在金不换后面,他转弯抹角来到了县衙门,我躲在角落看着他走了进去,心想这孙子肯定没安好心。
我回到孟府躺在床上等金不换回来,过了很久金不换抱着一只烧鸡推门进来。我盯着他问道:“去干嘛了?”
“我去买烧鸡了。”
“买烧鸡?没去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我就去了一趟鸡店。”
“在我们中国鸡店说的是风月场所。”
金不换坐到自己床头道:“我去的是正经的烧鸡店。”
我看着金不换撕下一个鸡腿大口的啃起来,自己咽了咽口水说道:“给我来个鸡腿。”
“不给。”
“我是你爸爸现在,给我一个鸡腿。”
“不给。”
“你是不是去衙门了?”
金不换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去衙门通知他们可以来孟府抓壮丁呢?”
金不换抱着烧鸡走过来递给我道:“爸爸,请用,爸爸你不要告诉他们,这是衙门给我的赏钱去买的烧鸡。”
我心里想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过我也不会乱讲的,本来传说就是范喜良大婚第三天就被抓走了,要是明天官府来拿人,刚好对上了。外面天刚蒙蒙亮,衙门就派一队人马将范喜良从被窝拽了出去。孟姜女在床头又是一顿痛哭,声音之大犹如村里的大喇叭广播。
金不换从屋子走了出去,我在屋子里面喊道:“金不换,你去干什么?”
“我去安慰一下孟姜女。”
“臭流氓你给我回来——儿子,回来——”我边叫着边穿鞋向外面跑去,等我追上金不换的时候这孙子已经进了孟姜女的房间了。
“大小姐,别伤心了。”金不换对坐在床头的孟姜女说道。
“你去忙你的吧,别管我了。”孟姜女抬起头看见我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叔叔,你快坐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别叫我叔叔了,还是叫我大哥吧。”说着我拉开凳子坐下来。
“你是花匠的父亲,理应叫你叔叔。”
我回头看着金不换笑笑道:“哎,也对,那我就辛苦一下当个长辈吧。”
金不换回头对我说道:“别太过分哦。”
孟姜女一听大怒道:“金不换,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给我滚出去干活去!”
金不换离开后我对孟姜女语重心长的说道:“范喜良是回不来了,你要不再找一个改嫁了吧。人生路漫漫,以后还得过日子呢,别太较真了。”
“我丈夫只是被抓去做壮丁,怎么可能回不来,叔叔你不要诅咒他。”
“哎,你不相信就别相信了。但是有一点,你小心我儿子金不换,他从小就是个流氓,五岁偷看老太太洗澡,八岁拉着小姑娘手不放,十岁更是在村里寡妇面前脱光了耍流氓。”
孟姜女听罢后道:“叔叔,你这儿子也太流氓了,要不叔叔你还是送官去吧。”
“不管用的,你自己现在小心就好了。”我转身走到院子里,金不换拿着大剪刀给人家的花丛乱剪一通,本来花花草草还能看,被他剪过后就跟被十头疯牛啃过一样。
夜半三更的时候,金不换从床上爬起来,虽然他声音很轻,但还是被我发现了,“儿子,这么晚了去干嘛呢?”
“我,我出去尿尿。”
“屋子里不是有夜壶嘛。”
“我喜欢去茅坑,茅坑有感觉。”
“你大爷的茅坑能把尿从你那个地方吸出来还是怎么的。”
金不换没有说话轻声走了出去,他肯定是去找孟姜女了,我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也走出去,远远的看见他走进了孟姜女的房间。只听见孟姜女大喊一声:“流氓——来人啊——”
整个孟府除了我跟金不换,只有小宝一个男人了。小宝听见后拿着铁锹从自己房间跑了出来,我在院子里捡起地上的半截板砖也飞快的跑进孟姜女房间,对准金不换的后脑勺拍了下去。这时候小宝也冲了进来,“大小姐,您没事吧。”
“叔叔,你快把你儿子弄走吧,太可怕了。”孟姜女哭喊道。
我回头对小宝说道:“咱们先把他绑起来,等明天找个大夫给他做个变性手术,以后广大妇女同胞就安全了。”
“什么是变性手术?”小宝问道。
“就是把他变成太监”
孟姜女拍手道:“叔叔大义灭亲,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以后叔叔不就断了香火吗?”
“哎,无所谓的,等秋高气爽范喜良要是还不回来,你记得去长城找他。千万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