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笑着,都是主儿用的东西,谁不敢精细着来,不过是精里再精些罢了,成色大小都得分毫不差才是。
想到这儿,兴安便应下了,想了想还是询问了句:“这花纹是用了从前的还是叫他们新想些?”
这赏人用的银裸子或是银叶片儿,制作的时候,上边儿都是要印上花纹的,叫人能一眼就瞧出是谁赏的。
府上的花纹还略简单些,比不得宫里头的各宫娘娘小主的,每个宫的银裸子或是银叶片儿上的花纹是各相华丽。
不过宫外头那些个夫人小姐赶制银裸子和银叶片儿上的花纹时,都是简中求繁。
谁也不敢比了宫里娘娘的华丽,生怕犯了忌讳。
且不说就这赏人用的银裸子和银叶片儿上有着主人家的花纹。
就连院儿里或是宫里儿伺候的人穿的衣裳的袖口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花纹。
心细的人也能从袖口花纹瞧出这是哪家的奴才。
“不必新想了,若是新想,又多出许多麻烦来。”悦人摇了摇头,若要新想了,明日里肯定是赶不及的。
话说完后,悦人就去准备取了打络子用的物件儿,兴安也忙着去了,杨路就还守在门口当差。
“师傅,这差事儿悦人怎么不叫您去,偏点了兴公公去。”瞧着悦人与兴安领着人走远了,杨路跟前儿的小五子就凑到了杨路跟前儿小声抱怨着。
“都是主儿跟前儿伺候的老人了,哪分什么你我,谁办差事儿不是办,只要能把主儿的差事儿办好了就是,”杨路尖着嗓子,瞧了眼悦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跟前儿的小五子,笑的有些不明意味,他道:
“好生伺候着主儿就是,主儿开心了就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开心。”
被杨路说了一番,小五子也只能是嗫嚅着点头称是。
等了不过片刻,悦人就抱了一堆线啊绳的回来了。
“可想好了要打什么样儿的络子?”悦人将怀里摆着的筐放在矮几上,不等访桃与代序说些什么,就先继续说道:
“除了大红色的,其余颜色的我都各拿了些,也不拘单一的颜色了,各样儿颜色多来些,多了的就备着以后用就是。”
“我与代序说了半天,我们选了几个花样儿出来,你也提提意见,觉得打哪种的好。”访桃笑着拉了悦人坐下,随意翻看了下竹筐里的绳啊线的。
另一旁的代序听了访桃的话儿,便接着说道:“我们选了攒心梅花样儿的,可以装银裸子,柳叶样儿的,可以装银叶片儿,还有连环与方胜样儿的。”
“怎么还有些碎珍珠在里头掺着。”访桃翻看了几下,就看见了几个装了满是碎珍珠的荷包,不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