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看都不看这些金银珠宝,重达百余斤的箱子被她一脚踢翻,三个箱子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卿九还用脚拨拉几下。闪闪发亮,还挺漂亮。
张婆瘫在地上,爬到东西旁边,捧了一手的珠翠,放声大骂:“你个小贱蹄子,这东西多宝贵你不知道么!老娘苦口婆心跟你说了半晌,你他娘的就没听进去一句!不就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么,在这儿又侍奉爹又侍奉儿子,立他妈什么贞洁牌坊!”
柳斯双目通红,冲上钱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把她打倒在地。指着她怒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亏我还信了你那装可怜的鬼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说她!”
柳斯品性忠厚,说不出什么再狠些的话了,这回估计是他二十多年第一次打骂别人。
卿九一脚踩到张婆肩膀上,稍一用力骨头就脱了节,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嘴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慢悠悠道:“柳斯说的对,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一边说话一边加力,周围的壮汉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可不像那个没脑子的婆子,不敢惹公子点名要的人不快,可公子也吩咐了,不管怎样也得把人给带回去。
“姑娘,跟我们回去,这事儿还可能不再计较。”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声若洪钟。
“滚!”卿九冰冷的眼神射向他,他心中竟产生了恐惧,那种眼神,像是冰雪里的饿狼,孤傲、冰冷、决绝。
卿九早就不耐烦了,她挑拣整理草药的耐性在这里丝毫没有体现。
壮汉像是软绵绵的枕头,凌空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
卿九把自己当成了武器,脚下的凌乱也不能阻挡她的前进,她在十几个壮汉中间反转腾挪,速度快到看不清,不到一刻钟,他们就被挨个扔了出去。
卿九居高临下,“刚刚让你们带着东西滚,你们不听。那好,现在也走不了了,那就自己爬回去吧。”
爬?围观众人看着地上叠罗汉的人,没看出什么不对,突然一个人惊呼:“看他们的右脚!”
他们的右脚都被掰断了,扭曲的歪向另一个方向,看样子,好了恐怕也只能当个跛子。
围观百姓发出欢呼,他们痛恨王家许久,可王家权势逼人,只能忍气吞声。
原来江南之地虽富庶,可王家还不知满足,搜刮民脂民膏,下人也好像主子一样横行霸道。特别是那个王助,强抢民女,流连青楼,不学无术,这都是出了名的混账。今天被一女子收拾,自然是大快人心。
“谁要看大夫,在外面等一会儿再进来。”卿九转身关上了门。
“把地上收拾收拾吧,还得我们自己收拾,真是烦人。”卿九扶起箱子,看到了众人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了,快点收拾吧,一会儿还要开门呢。”
除了卿九波澜不惊,其余的人颤抖着手捡起撒在地上宛如废石一般的珠宝,价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