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箫很快就压下了自己心头浮动的思绪,微微屈身,朝着夏天睿与太后行礼:
“臣妾拜见皇上,拜见母后,臣妾来迟了,还请皇上与太后恕罪。”
夏天睿闻声,放下扶着额头的那只手,转头望了云箫一眼,神色略显疲惫,那向云箫投来的目光也说不清是哀伤更大,还是疑惑更大。
云箫见状,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坐在他身侧的太后,立刻就不擦“眼泪”了,直勾勾地盯着云箫,皱眉问道:
“原来皇后才刚到啊,哀家还以为皇后早早的就到了平日里皇后为皇上管理后宫,总是夙兴夜寐,伺候皇上也是亦步亦趋,怎么到了皇嗣这种大事上,反而落后了?莫不是因为皇长子的吧!”
太后话中带刺,似乎意有所指,夏天睿闻言,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阴冷:
“丽妃与皇后素来不睦,每次去中宫请安,不管皇后说什么,丽妃都听不进去,今日之事牵扯到丽妃,若真的是丽妃做的,那便不可能是皇后在背后指使的,但若不是丽妃做的,皇后深夜风尘仆仆地赶来,显然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皇后是这宫里最后一个知情的人,难道还能成为幕后主使?!”
夏天睿三言两语便将云箫的嫌隙撇清,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一句,这样的信任,莫说太后未曾在先皇那里得到过,便是放眼整个前朝后宫,她也找不到第二例,在她看来,这夏天睿简直就是疯魔了,当年,先皇喜爱柔贵妃,也不至于袒护到这种程度。
如此,太后的脸色便也没有多好看:
“皇上是话是不是说的太早了些?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皇后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