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桢一连几天都坚持接送她上下班,每天都被美食和小惊喜包围的秦西西,觉得自己有可能胖了三斤。
一上称,还好还好,才胖两斤。
明天见秦父秦母,重这两斤肉也代表了自己没有亏待这具身体啦!
星期五那天秦西西请一天假来搬家,毕竟周六就是她的生日。她怕冯钊奇又跑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依照秦父那副“不鸣则已一鸣打死你”的护妻女行为,很有可能会出事。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之前说过秦西西老家拆迁,得了一大笔钱后买了海市的一套房。说起来好像很顺利,实际上在买房之前,还出过一件令人恶心的糟心事。
秦父那边有位叔伯,见秦家拆迁分到一大笔钱,家里又只有一位女儿,就起了心思要把自己的二儿子过继给秦父。
这位叔伯就拉着宗族里的长辈,一群人齐齐上门来说服秦父,话里话间都是为了秦父好。
“建国阿,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娃娃,以后老了谁能给你送终?还不如趁着现在赶紧过继一个。不然张老师现在也不能生了,你还能和张老师能离婚不成?”
叔伯装作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我也就是看你们家没个香火继承,以后你下去了,还有脸面见你爸妈吗?也不是我夸,我家这个小儿子阿,性格特别好,而且小伙子年轻力壮前途无量着呢。过继后肯定对你们二老孝孝顺顺的,对你们家西西也肯定像亲妹妹一样对待。”
“至于我们家这边,也不图你们什么。大家都姓秦,连名字都不用改,直接把户口捎过去。就是一点,以后给我们家小儿子买套房,写上你们和他共同的名字,这就算顺利过继给你们家了。”话是这么说,脸上却写满了算计,任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
同伙过来的长辈这才知道叔伯不安好心,这是想空手套房子呢。
心下开始后悔来这一趟,秦家夫妻平日里对亲戚们可都是和和气气的,谁也不想当个坏人。
这下子,众人齐齐找借口离开。
叔伯不明所以,还在劝说秦父秦母。
秦父秦母当场听了这些话就气得不行,一向知书达礼的秦母气得拿起手边的鸡毛掸子,紧紧地抓在手里,眼神盯着叔伯,要是他再敢乱说话,不出手真当她们秦家没人呢。
秦父平常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老实人,也气的满脸通红,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他直接得很,抄起墙角的扫把,就往叔伯身上打,把人直接赶了出去。
头一回撑着嗓子叫嚷,“你滚出去,我没你这样坏心眼的亲戚。我跟你讲,我的所有东西都是留给我家西西的,谁也别抢了去,不然我秦建国就是拼命也要抢回来。”
说实话,秦母也是第一次见丈夫这样,她愣在原地好久才回神,揉了揉脸,转身进了厨房――今天做道老头子最爱的红烧肉吧,奖励一下。
本来在海城的秦西西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可谁知秦父吼的那一嗓子用力过猛,声音沙哑得吃了两周润喉糖都没好。
秦西西发现父亲的不对劲,一个劲得追问秦母,秦母耐不住女儿撒娇娇,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给秦西西讲了。
秦西西那会儿,正和冯钊奇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呢,顺耳一听也没当一回事。
等秦九儿投身过来,回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对待秦父秦母,这般热烈深沉并且不求回报的爱,也只有亲情。
她是何其幸有,才能到这个世界来,体会到亲情的温暖。
陆言桢还是像往常一样出门,谁知到了老居民楼楼下,迟迟未见秦西西下楼,他蹙了蹙眉,正想打电话看看,是不是小河豚今天睡过头了?
居住在秦西西楼下的老奶奶正好送孙子出门上学,回来见陆言桢在楼下徘徊,便走到他面前。
老人家脸上布满了皱纹,脸皮下垂,眼睛却是精神十足,看向陆言桢的目光里充满着慈祥的善意。
“小伙子,你是在等住在我家楼上那位秦小姐吗?”
陆言桢始料未及,他微微弯腰迁就着老人家的高度,和她交流:“是的,老人家今天看到她了吗?”
“没看到,”老人家的脸上露出笑意,“但是我知道她现在还没起床呢。”
“嗯?看来是睡过头了。”陆言桢无奈的笑。
老人家摆摆手,示意陆言桢跟上来,她手扶着老居民楼的楼梯扶手,一步步慢悠悠地上楼,“秦小姐今天请假了,昨天她跟父母打电话的时候,我顺耳听到一句。”
“这几天看你每天都在楼下等,想必是她男朋友吧。”
陆言桢笑了笑,没有接话。现在还不是,但他觉得很快就是了。
谢过老人家,陆言桢走到秦西西家门口,摁了两下门铃后,屋里面传来嘀嗒嘀嗒的拖鞋声,还有秦西西娇声询问的声音,紧接着,门被从里面打开。
穿着一条黑色吊带丝绸睡裙的秦西西一脸迷糊地出现在他眼前。睡裙完美地展示出她身材纤细,线条性感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