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莲一跃,腿法精到,横扫千军,将前排压下,抢了一个长棍,为“将军破阵”更添一份威力———
苏母见了,也听了全过程,放下车帘,叹了一声,沉着脸命阿仁掉头,从别的路回正心堂。
但阿仁刚调了头,就有七八人围着马车,一个纹白虎的大哥对车内喊道:
“敢问里面可是正心堂苏师傅的家属?”
苏母泰然回道:
“正是。”
“那好,我们要劫持你们,好让那个小混蛋还钱!”
苏母气得脸色铁青,回道:
“凭什么?”
“我们都知道苏大姑娘跟了殷莲那小混蛋,不日又将成亲,可说早就是一家人了,他惹了我们,就得叫你们偿还!”
苏母指了指苏夜凛,小声斥道:
“看你给苏家招来什么人!回去我不找你算账就不是你亲娘!”随后,对外面笑道: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这婚事也还没定下,我不会认那个小混蛋,你有事就去找他!”
纹白虎的大哥立刻将阿仁打翻在马车下,同时跳上去揭开车帘,骂道:
“看在正心堂面上,老子才敬你们三分,既然不合作就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苏夜凛。
打断的半截棍子突然飞来砸到纹白虎的脑袋上,正中太阳穴,当下痛晕翻下车在地上打滚。
原来殷莲已经突围,拍了拍满手的灰,得意地仰面睥睨地上的人,笑道:
“我还当是有多厉害,你们这样的小喽啰也敢来围堵我,还不够爸爸热身的,就算你们叫殷二、叫县太爷来,爸爸也不怕!”
话音一摞,纹青龙的向殷莲身后袭来,殷莲立马翻身一个肘击,然后是连膝闪踢,纹青龙的被踢得无法招架,又见一个“将军落马”气势如虹,将对手撂在地,再无力起身。
苏夜淳透过车帘缝隙看见不禁心里叫好,又向苏夜凛挤了挤眼,悄悄说道:
“姐姐,你要是不喜欢他,可以让给我?”
苏夜凛回手将车帘拉紧,轻声斥道:
“你瞎想什么,要是再胡说,我叫爹罚你抄本草纲目!”
殷莲准备跳上马车,突然一只手将她后领拎住,把她双手往背上一扣,怎么也挣脱不了,便回头一看,原来是酒黎。
“又开始赌博了?”酒黎依旧是那副冷艳的笑容,“老夫人早就告诫过你,要是再进赌坊就扒了你的皮,你又全忘了?”
“黎姐姐,你放了我,我下次再也不去赌了。”殷莲受制于人,只好赔笑着。
酒黎丝毫不理会:
“拿出来。”
“拿什么?”殷莲明知故问。
“你不拿出来,我能把你的头拧下来,你信不信?”
“黎姐姐,你不能这样,这是我花了大半天功夫赢来的血汗钱!”殷莲气呼呼地说。
“一……二……”酒黎开始数数。
“给你!”殷莲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
酒黎又从殷莲身后、腰际间抽出几卷银票,然后对纹青龙、纹白虎的二人问道:
“两位哥哥,这是他身上全部的钱,都还你们了,老夫人让我代她向赌坊各位老板致歉,回头一定会狠狠教训这个不成气的混账东西,希望各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因今日的事记恨在心。”
纹青龙、白虎二人接过银票,都点了点头,然后带领手下告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