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姜宴扭头瞪他,就看到了还没跑远的魏如意。
他眉梢一挑,立时邪气的勾起嘴角朝她背影大喊:“魏如意,你给我站住!”
魏如意脚步一顿,这姜宴,不会是还记着魏朝芳下药害他的仇,要找自己算账吧!
她快速闪过这个想法,心一横,提着裙子就跑了。
姜宴看着分明听到自己的话还装作没听见一溜烟跑了的人,哭笑不得,作势就要跟上去,却听人来报:“七皇子,前头出了点事。”
“何事啊?”他浑不在意的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
“汝南王府上那两只预备送到宫里去的丹顶鹤……死了。”
姜宴的扇子啪嗒一声收起,顿下脚步转过身,眼眸也微微眯了起来:“死了?”
“是,属下看过了,是有人拧断脖子吊在了树上。”侍从回话越发谨慎,姜宴的脸也慢慢严肃起来,顾不得溜走的魏如意,提步就往前院去了。
等他走了,躲在转角的魏如意才探出了头来,想着方才那侍从的话,眉梢淡漠一挑,想不到事情这般顺利,今儿她这宴会,总不是白来的!
丹顶鹤在北燕是祥瑞之物就不必说了,而且这死法……
“先帝便是吊死在了宫里那棵树上,如今这……”
汝南王身边的管事白着脸,说话都在发抖。
汝南王威严的脸上也升起几分忧虑来,更多的却是愤怒:“可查到是谁干的?”
“未曾。”管事的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又谨慎道:“前两日倒是收到一封密信,信上说郡主曾透露,要利用丹顶鹤,陷害新晋国师楼衍,小的还以为是恶作剧,没想到今日……”
“筝儿?”汝南王负在身后的拳头慢慢握紧,眼眸阴冷的盯了眼管事。
“是。”管事的咽了咽口水,又小心道:“前两日郡主不是还偷偷瞒着,把丹顶鹤送去国师府了吗?听说国师此番愿意来参加宴会,正是这个原因,至于这丹顶鹤是郡主下的手,还是国师……”
“楼衍自入府开始,就一直跟本王在一起,不大可能是他”汝南王深吸了口气,脸色已经是十分难看。今日是老夫人寿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来了,而且因为前些天齐筝擅自把丹顶鹤带出去,宫里已是知道消息了,他也早早向宫里递了信说是要送入宫的,如今这件事只怕是难瞒住了!
他拳头握得发响:“把筝儿立即关起来,你悄悄跟老夫人说这件事,本王立即入宫。”
“王爷,几位皇子都在外头……”
“顾不得这么多了。”汝南王的脸沉了沉,朝门口的放心看去,缝隙间还能看到楼衍的影子,面色更紧,立即换了衣裳,就走侧门离开了。
姜宴赶来时,其他几个皇子早已各自回府了。
“小衍,怎么回事?”
“有人算计了汝南王。”楼衍朝紧闭的书房门看了眼,凤眸中溢出些许凉意:“他大概已经悄悄入宫去了,你也回去吧。”
“我知道,但是谁这么大胆,敢算计堂堂汝南王?”姜宴言语间透出几分幸灾乐祸来。
楼衍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若是不被查出来,就是高手,若是被查,就只是个蠢人罢了,你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姜宴看他总是这般从容淡定的样子,挑挑眉:“在你的面前,谁还敢自称高手,都是些蠢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