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夜表示认同,她早就见识到了姜雪的厉害之处,但是一方面又觉得,大家都是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谢景奕是星期二的下午才来学校的。
坐在座位的他黑着一张脸,头上滑稽地缠着一圈绷带,怨气十足,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谁都不敢招惹他。
偏偏有人无惧于他,瞎了似的不怕死地上前搭话,这个人就是——陆星夜。
“哟!来了啊。”陆星夜刚结束中午的学习,出去洗了个脸回来就看到一尊大佛堵住了她回座位的路,“上午都没来了,下午干嘛还来啊,几个小时后不就又回家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谢景奕薄唇轻启,不情不愿地吐出几个字,“但是我妈有她的想法,我拗不过她。”
“这是肯定,明天就考试了嘛——不知道你的第一名还有没有信心了。”
“没信心,让给你了。”谢景奕依旧是心情不好的模样。
干巴巴站了半天也没等到谢景奕高抬贵凳,陆星夜只好挤过同桌的板凳和后面桌子的空隙,却发现谢景奕的后脑勺,被绷带缠住的地方隐隐透出了点粉色,像是渗血了。
“这么久了伤口还没愈合啊?”陆星夜坐下后,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并且手贱地伸出手戳了戳。
成功地换来了谢景奕倒吸一口凉气的吃痛声。
陆星夜得逞后,立即见好就收地缩到角落里当乌龟,谢景奕拿她没办法,又不能真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只是象征性地轻踢了陆星夜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