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那位之前扒着辛淑仪,后来自己得了宠,倒把辛淑仪丢开了,反倒和别人好了。”
“啧啧啧,她们都是小国出身,哪比得上咱们啊!”
这裴贵人的最后一句地图炮,可是引得众人侧目,莫说上位的辛淑仪不满,就连刘良媛也满色冰冷的盯着她。
裴贵人自然知道自己的话惹了众人不喜,但是毕竟是没有指名道姓,旁人是有气也无处使。
这个时候,楚郗就笑了,将手上的茶杯砰的一下落在了桌子上,然后从角落里抬起头,朝着裴贵人笑着说,“裴贵人是新入宫的,自然不知道早先的规矩,不如与明昭仪好好聊聊,再说话?”
裴贵人被众人盯得发毛,却还是忍不住呛到,“你不过是一个没侍过寝的娘子,怎么敢与我这般讲话?”
“哦,”楚郗将声音拉长,忍不住嗤笑道,“裴贵人是侍寝了,不过好像再就没见过陛下了吧?裴贵人也不想想为什么?”
这话,宛如一辆呼啸而过的车,碾过了众人发空的大脑。
裴贵人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啧,还不赶明昭仪呢,也忒知羞了!”楚郗忍不住轻叹一声,又缩回角落里喝茶去了。
一旁躺枪的明昭仪,抿了抿嘴,还是长记性的没开口,只是将裴贵人按下,不在理会楚郗。
没了薛琴的庇护与陪伴,在楚郗眼里,请安变得十分无趣,忍不住打开了系统,选了一集电视剧看了起来。
直到请安结束,楚郗都没再开口,旁人瞧去也都是呆呆傻傻的盯着空气,更是让人懒得搭理。
从漪轩殿回去的路上,辛淑仪突然开口将人叫住。
“辛淑仪安,刘良媛安。”楚郗行了礼,小声说道。
“今日的事,谢谢你!”辛淑仪笑着说,“后宫中分庭抗礼许久,我位分不高,也保护不了你们,今日裴贵人挑衅,多亏你出言相助!”
“没什么的。”楚郗摆了摆手,说道,“我不过就是这样的性子。”
“无论如何,还是要与你说一句,”辛淑仪回头让侍女端过来一盒点心与一盒珠宝,说道,“薛淑媛不在,却还托付我照顾你,这点心是她说你最爱的,这个珠宝给你,是怕你日后用钱不便,一时短了手脚,也能应急。”
楚郗没想到辛淑仪是为了这事儿而来,也没想到薛琴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心思,一时间心口发涨,竟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薛淑媛也曾找过我,”辛淑仪忍不住苦笑道,“只是我胆子小,顾虑太多,不肯同她多说什么。”
“如今她托付我照顾你,我想,我也帮不上你什么,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告知于我,我若能帮,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我能帮你的太少了!”
辛淑仪说完这话,忍不住那起手帕擦了擦眼角,与楚郗道别之后,转身离开。
绿竹端着两盒子东西,看着十分消沉的楚郗,忍不住出言说道,“娘子,我们该回宫了。再晚便是侍卫巡查的时候了!”
七日后,薛淑媛发柩,长禧宫开锁,重新洒扫整理,以迎新主。
正殿的案桌上,一张画的歪七扭八的小人图被侍女捡了起来,那画并不是什么名人字画,不过是一个小人的腰间绑满了木棍,一根白绫自腰间横穿,又挂在了脖子上。
“看着就渗人!”那侍女小声说道,“这不就是薛淑媛死时候的样子吗?”
“可别吓我!”旁边的侍女小声说道,“他们说,长禧宫锁了之后,里面时不时还会传来声音,这怕不是有鬼?”
“那咱们还不快一点收拾!”几个侍女一听,集体打了个哆嗦,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收拾完了之后,就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