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拿了一颗花生在手中把玩,提问道,“青姑娘医术如此之高,不像是村里长大的,想必无忧嫁了一户不错的人家吧。”
却不想张家人半刻没有说话。
“所以说青丫头命苦,无忧将父母相貌上的优点都继承了下来,长得跟天仙儿似的,高门也有许多人来提亲,但大多是娶妾,风心悦本便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自是知道其中的苦,卧床之时,将无忧许了村里的一户人家,那儿郎长得也是村里出名的俊壮的。”张伯说道,可却没有任何喜色,“那人也确实是将无忧放在心尖儿疼的,可却命薄,阿青十岁时,从山上摔下来,被救回家中,也就剩了一口气,那吊命的药便要了他们家的全部身家。”
末熙闻言一直静默不语,她遥遥望着张伯却是在想什么,却是眉头紧锁。
“无忧可是去风家求助了。”羽落剥开花生说道。
“是啊,可风家没有帮忙,阿青的爹去世没多久,连土都还没下,无忧和阿青便没了踪迹。”张伯刚想喝酒,却被张婶拦了下来,却见末熙一口闷下了手中的酒,一言未发。
张伯喝的有些醉了,那眼睛直直的看着末熙,眼都不带眨的,看的众人都有些郁闷,末熙后知后觉看向张伯。
“难怪我见到熙丫头觉得面熟。”张伯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嚷道,“熙丫头长得和无殇倒是有几分相似。”
羽落转过头看向末熙,末熙却是有些面色惨白的样子,“人的样貌总有相似的,这到底也是一种缘分啊,所以我们才能与张伯一家有故。”羽落笑笑的说道。
“无殇后来便没回来过吗?”末熙却是有些急的问道。
张伯被末熙问的有些愣,而后却是笑了起来,说道,“你以为我如何还记得无殇的模样,几年前,他回来了一次,寻风心悦,只是那时连无忧和青丫头都没了踪迹。”张伯低着头喃喃,“说来也真的是奇怪,无殇的样子竟是与三十年前没多大区别,我还是等他离开之后才想起他是谁。”
张伯伸手想夹菜,却不想连菜盘都对不准,明显是喝多了,张婶忙扶着张伯回去休息。
张嫂见聊着聊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带着孩子回了屋里,院子中只留着长大,末熙,羽落三人。张大本便不善言辞,末熙若有心事,羽落也像是在想着什么,便也不多留,回了屋里,给妻儿暖被窝去了。
而同一日,风家却是一片血雨腥风,风家掌权之后,风城封城,所有的魔皆入住风家。第一日还好些,但羽落迟迟未有动向,风府中的魔开始蠢蠢欲动,魔中大半早已半堕,暴躁的情绪之下,见的人,像是发泄情绪一般,或是将人生生撕碎,或是吸食灵魂,只一日间,风家如同人间炼狱。
风眠院中,那魔大步踏进,手一抓间,将站在风眠身边的小厮抓入手中。
看着手中颤栗的小厮,魔狰狞的面目说道,“你说我们是怪物?”他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