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二年前的事了,如今张大早便不在风府里干了。”张嫂一遍收拾的柴火堆一遍说道,“张大的性子你们也看的到,不是个圆滑的人,不自觉的便得罪了上面的人,那时候给他穿小鞋差些连命都没了,如果不是青丫头出面周旋,怕是我便成了寡妇了。”张嫂忆起往事有些唏嘘。“如今这药,也是青丫头送来的,青丫头虽然命苦,却也真的是个好人。”
妇人说话,总是停不下来的,羽落认真的听着,可惜阿青的事情,张嫂知晓的也并不多。
待吃过早饭,张嫂在忙家事,羽落也无事可做,便回了房间,从百宝囊里拿出一瓶药,倒了一颗药丸喂进口中,在床上盘腿而坐,调理因为内伤而混乱的内息。
等羽落张开眼时,竟已是傍晚,夕阳的红光照的整个世间带着朦胧之感。
“爹,今日怎么那么早回来了。”张嫂的声音传来,羽落起身,出了门,见的末熙将种地的工具放到了一边。
“呦,真是难得,每年这个时候不是都不到饭点不愿意回来的嘛。”张婶在厨房说道,张大昨日猎的成果颇丰,白日里,张嫂便一直在小心的给狼剥皮,想着弄好了拿到城里去换钱,于是今日里便是张婶做饭。
“阿熙这丫头真的是用不完的力气,有她帮忙我能不快嘛。”一个白日,末熙便与张伯混的很是熟悉了,听张伯夸自己也不多说话,接过张嫂递给她的水,一口喝完,显然是咳坏了。
“你倒是好意思,让客人帮忙。”张婶在厨房幽幽的说道。
“没事儿,张婶,我一点也不累。”末熙还是那副龙精虎猛的样子,倒也不像是真的累坏了。“而且我也是得好处的,张伯可说了,今日要开了那坛埋了十几年的好酒给我喝的。”末熙调笑的说道。
张伯笑的不行,“开,肯定开,你这一日干了两日的活,我怎么能不开酒呢。”张伯直起腰,指着末熙,可是欢的很,“老婆子,这丫头啊,定是投错了胎,长的一副女儿像,精力比壮年还好,还好酒,我一和她说我有坛子好酒,她就笑的跟花似的。”
末熙也不恼,拿了个凳子给张伯,“你还是快坐下歇息吧,干了半天,就坐在一边起不来身了休息老半天。”末熙开玩笑的说道。
张伯坐下,羽落,末熙坐在张伯身边,和张伯说着俏皮话,张嫂在边上一边干着活,一边提上两嘴,不知不觉的,饭菜已经做好,张大也按着时辰回了家。
小小的院子里,一派其乐融融,张大与张伯一起,在自家院子的树下抛开土坑,挖出了那坛子酒,酒坛上的泥巴一打开,那酒香便溢了出来,末熙蹲在一边看着,那眼睛盯的死死的,好似一眨眼,那酒便能跑了似的,引的张伯快要笑的肚子疼。
张大提着开封的酒到了饭桌边上,除却那三岁的孩子,一人给倒了一碗酒,还不及开口说话,末熙便是一口闷了一碗。
“呦呦呦,丫头,可不能这么喝,伤身的。”张伯叫唤道,末熙却是吧唧吧唧嘴。
“好酒!”末熙开心的眯起了眼,引的张伯又是哈哈大笑。不过一日,因着田里一起干活,末熙与张伯便混的跟亲生父女似的。
“你呀你。”张伯指着末熙,却是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