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熙渍了一声,拿着酒碗,“好酒。”末熙又倒了一碗,神色清明的看向烟夺。
烟夺上前抱起羽落,“好酒量。”抱着羽落走了。
末熙瞬间觉得自己一个人,舒坦了,一手将地上的酒坛子,整个提了起来,对窗望月,好不悠哉。
末熙望着与魔界夜空完全不一样的月亮,莫名生出感概之意。望着羽落对着烟夺夸张的小心机,又想起魔界的魔王陛下。有时候末熙觉得,羽落对着烟夺,与自己和妄夙很像,从小一起长大,相互信赖依靠,却又那么不同,羽落与烟夺是契约的关系,却是亲密的,而自己与妄夙,是夫妻,却不是对方的另一半。
“人界,与我想的不同啊。”末熙对着月亮提起酒坛子,对月邀举那个在魔界的人。
羽落爱喝酒,可天生酒量浅薄,一喝便醉,几盏烈酒下肚,睡的昏天暗地,烟夺坐在床边望着羽落,有些无可奈何。
“她的酒量许是我都不一定拼的过,你竟还想和她喝酒。”想起她小心思的蠢样子,一碗酒与一只小酒盏,烟夺不由笑了出来,为她拂开脸上的头发,盖好被子。
第二日,风眠早早的到了西院这边来候着,却不想三人无一人早起了,候了大半个时辰,风眠无奈,吩咐了若是三位醒了,便速速来告知自己。
后院,那精心养了三年有余的花,正是盛开之时,紫衣的姑娘浇着水。听到风眠的脚步声,紫衣女子转头看向他,女子肤色偏冷,无甚血色,丹凤眼中全是漠然,只一眼,便回头继续浇花。
“阿青。”风眠唤了一声,阿青浇完水,这才转身看向他。“这花我养了三年,可却总是不开花,直到今年才开了花,看来它还是比较喜欢你照顾它。”风眠有些讨好的说道。
“男奴的事如何了。”阿青冷冷的问道,风眠面上却是有点僵,见到阿青的欣喜消失殆尽,并未答话。
阿青欲走时,风眠才开口。“父亲对你已经不如之前信任了,如果父亲的病还不能有起色,若是这事也不成,我怕他会对你下杀手。”
“没到陌路之时。”阿青只是淡淡的言道,风眠的手却是一把抓住了阿青的手腕,阿青抬眸无甚感情的眼睛望着她。
“我自三年前在庙会见到你,便想护你,阿青,我可以带你离开风城。”风眠看着阿青的目光中满满都是坚定。
“风家已经是日益凋零,如今你这一辈,唯有你一人,你如何走,你父亲会放你走?再者诅咒之事,难道你离开了风家便能避开吗?”阿青微仰起的嘴角,说着冰冷的话。
“风家延续了万年的气运早便不复了。只是父亲不愿意接受而已,十年前用了那样的法子,最后将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难道你希望我也如父亲一般,陷入执念吗?”风眠拉着阿青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满满都是祈求。
“乖乖听你父亲的话吧,他如今这般痴狂,若你背叛他,他大约也会立马杀了你的。”阿青的另一手覆上风眠另一半的脸。“风眠,我亦想护你。”阿青的手,经常研磨药材,种植草药,并不如一般大家小姐的手那般白嫩,带着茧的手,却让风眠渐渐安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