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伴夏站在写着“主编办公室”的门口酝酿,这是她第一次进何彬川的办公室,而且还是以“碰瓷”的方式。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全身发软不说,腿还重得迈不开步,为了能从容面对,她深吸一口气后,倏地推开门,像变戏法似的变脸,一边冲进去一边嚎啼:“主编,我被送外卖的给撞了,那支录音笔也报废了,怎么办?”
偌大敞亮的办公室里,孙伴夏像极了小丑,她凌乱且胆怯地盯着坐在办公桌的何彬川说道。
愣了一会儿,见他看到自己来,还没停下手头工作的意思,又主动出了声:“我……我今早回来的时候被送外卖地给撞了,那支……那支录音笔也被他的电动车给碾了。”
何彬川敲键盘的指尖停了停,但他没有看她,开口的声音平又冷:“你打算怎么办?”
这样疏离又冷漠的主儿,孙伴夏还是第一次碰到,这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中,不单打乱她的思绪,还让她一下子不敢开口。
沉默了良久,见何彬川抬头看向了自己,这才鼓着勇气说:“录音笔我赔,稿子我采。”
何彬川愣住,不过短短的一刹那,他就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和冷漠:“最好不过。”
简单的几个字,让孙伴夏的指尖下意识揪紧了衣角,她是怕被他看出来什么一般,没过多久的迟疑,很快就说了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伴夏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纠结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愿意就这般放弃,又动着唇,换了一种说法:“……只是……只是去医院采访需要记者证,我一个实习生,不知道他们让……”
孙伴夏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何彬川就出了声,声线勾人,声音清冷:“下班前我必须要看到稿件。”说着,他起身拿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我要开会了,你自便。”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