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殿中，师父好好的还在，摆弄着手中的乌骨木。

凤歌心里一暗，将目光再一次投向了窗外。

仙踪山上，师父带着一派弟子对阵一个红衣女子……光是背影，凤歌就认了出来……

是神女使，周身散发着凤凰之光。

没有云石的气息，却隐隐着透着几分诡异。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歌闭上眼睛，想要用焚影之术去探测虚实，突然胳膊上一凉，被人抓住了双手。

“凤歌，青曜凤佩里出现的场景都是不存在的。”无笙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出奇的冷静。

是的，天神后早就不存在了，包括天神，凤歌和慕容曜在玄玉凰笛看到的天神后。

在神临之渊天神后和天神惨死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场戏。

甚至是红敖的消失……都是一场戏。

这些不是无笙猜出来，她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当莫须有抓住自己手中的凤凰木，她被这些讯息吓住了。

看着站在窗前的凤歌，好像是飘逝的风，抓不到……

“青曜凤佩里面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凤歌和无笙回过头，看着喃喃自语的莫须有。

“老头子，你怎么了？”良奴吃惊地看着面前几欲透明的莫须有。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不明白么？”宇文瑶有些悲伤地看着面前的众人。

“凡是出现在青曜凤佩里面的人都是不存在的。我们所有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

无笙不敢相信，娘亲好好地在她的面前，为何，为何说是不存在了？

“我们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里，只因为一个原因，云石。”

云石出，乾坤变，那么云石消失了呢？

无笙想起来，当初无奕和慕容曜决定要来神临之门，就是为了借助云石的力量，将九州六合回到最初的模样。

啵，莫须有身形越来越透明，甚至能够看到枯槁的心脏弱弱地跳着。

“你是师父的影子……”凤歌这才醒悟过来，为何眼前的师父总是出差，有些超乎之前的认知。

久违的熟悉感，让他忘记了去辨别面前师父的真假。

虚影……一切皆是虚影。

他的师父早就消亡在神女使——不，云笈的剑下。

窗外，那道红影化作了厉鬼，将一众人斩杀在剑下，那把紫色的影刃，浸润着血，散发着低低地鸣叫。

沉浸在悲伤里的众人，没有人顾及外面的世界，更没有人发现红影人的额间多了一抹紫色灵息。

只一瞬，便消失了。

啊……惨叫将众人的思绪打断……是赤羽军。

“尊主……救我们……”赤羽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往宫殿的墙壁上飞去，速度之外，宇文瑶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事情。

只是瞬息间的事情，良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操纵这一切。

一行清泪从无奕的脸上滑落。

摊开的掌心上，是红艳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