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泉州衙门,李捕头连忙弯腰将姚兆昕与那名女子请上上座,枣红马也被牵至马肆用上好的草料喂着。
一路上姚兆昕已经问到了那女子的身份,原来那女子原是浙江余姚人,家父是金崇镖局的镖局主人贺发刚,家中排行第二名唤贺月,字璧吟,后因一夜突遭各界仇人联手屠杀,一时间死的死散的散故而独自流亡到泉州一路上靠卖艺为生。
再说那李三贯被押至长凳躺着后,因姚兆昕与贺月两名女子在不便给他褪去中衣,于是两名衙差将他长袍掀起用毛竹制的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这李三贯本来还在昏迷着几个板子下来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醒了。
李三贯看着坐在姚兆昕对面的李捕头顿时哭天喊地道“舅舅舅舅,救救侄儿吧!啊!啊!......舅舅还指着侄儿给您养老送终呢...啊!舅舅”李捕头顿露不忍之色,他年过五十,膝下无一子女确实是指着李三贯给他养老送终,李捕头偷瞄着姚兆昕却见她头也不抬一下的喝茶顿时长叹一口气正色道“李三贯你当街强抢民女如若今日不惩治于你他日必定为害一方!今日我便大义灭亲,亲自杖责了你”
李捕头颤悠悠的走至近前接过了衙差手里的板子,看着李三贯的血模糊了衣袍顿时心下不忍。这时姚兆昕咧着嘴笑“李捕头好生担当竟是要亲自大义灭亲,这倒真是令人意料不到啊!”李捕头心中有苦说不出,自己本意是想偷摸着减轻一点力道可是这丫头这么一说,唉,我这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于是抡起大板“啪,啪,啪”的这么打了下去,力道反倒比之前的衙差更大了几分。而李三贯此时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五十大板刚打了三十出头便直接昏死过去了。
姚兆昕缓缓起身对边上的衙差道“打一盆马厮里的水。”那衙差不知姚兆昕要做甚,只得前去照办,待混着干草与泥星的浊水端上来后姚兆昕舀起一瓢水,左手呈爪状钳住李三贯的喉咙往里用力一灌,顿时泥汤子般的水全进了李三贯的肚,李捕头不忍直视的撇过了头。
李三贯被腥涩的喂马水呛醒,姚兆昕见状便将水瓢扔回盆里于是李捕头与另一衙差接着打起了板子,只余两板子的时候李三贯又是哀嚎一声昏了过去,李捕头连忙转身看向姚兆昕道“姚小姐,您看这...”姚兆昕也不发话,只是盯着茶杯。姚兆昕不发话李捕头他们皆也不敢动,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姚兆昕再次起身从衙差手里接过水盆“哗”的一下浇醒了还在昏迷的李三贯冷冷道“打完两板子后掌嘴。”
接下来的掌嘴李捕头几次都想向姚兆昕求情,姚兆昕皆是冷笑着“李捕头,国法无情家法有情,李捕头以为,这是家法还是国法?”李捕头顿时语塞。
待李三贯向贺月磕完头认完错后已是要人搀扶着才能起身了,姚兆昕等人走后李三贯再次晕死过去与他一起的还有李捕头,吓晕的。
李三贯经过这一番教训再从床上起来后已是一年光景他立志好好做人,侍奉李捕头终老,倒是再也没做过欺男霸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