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走到妇人前,略显紧张的问道:“您找我?”
妇人笑笑,“你喜欢薛义吧。”
三姑娘被夫茹破了心思,有点脸红,她看了看薛义,尴尬道:“是”。
“我在屋里都听到了,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薛义他脑子木,不懂,你别介怀。”
“不不不”三姑娘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三娘。”
“三娘啊,你能叫我声娘吗?我快不行了,想在临死前……”
“娘”三姑娘赶紧喊道。
“好,好孩子”妇人想伸手去拉她,突然一阵胸闷上来,就开始咳嗽。
三姑娘连忙扶住她,妇人摆摆手,“我老毛病了。”
“晚了,你该回去了。”薛义在旁边冷不伶仃的来了一句。
“你这孩子”妇人咳嗽了两声,“也是,让薛义送你回去。”
薛义把三娘送到门口就回屋了,三娘见他的态度还是不凉不热的,撅了噘嘴就走了,为什么薛义就是不喜欢她呢。
……
夜晚,月光皎洁,适于睡觉。
然而,薛义家。
“娘,娘,你怎么了?”
“咳咳,我,咳,我没事。”
薛义下床翻了翻抽屉,就剩下了几枚铜板,别请大夫,药的钱都不够,他看到旁边的一枚玉佩,抓起它就往外走。
“站住,咳咳”夫妇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下来了,薛义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回去,把她抱回床上。
妇人抓着他的衣袖道:“你不许卖它,不许,你……咳咳,要是敢,我就……死给你看。”
“我知道了,娘,我去请大夫。”
薛义没法只能把玉佩留了下去,他看了看屋子,没什么能卖的了。突然,他想起之前媒婆的话。
几前村长派媒婆来他家提过亲,意思是让他入赘,薛义不肯,就是娶那姑娘他都不愿意,更别入赘了。
他还记得那个媒婆,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脸上的鼻孔都朝了,媒婆道:“薛义,你别不知好歹,人家刘家了,你入赘过去,三姑娘的聘礼特别丰厚,到时候你娘请大夫的钱就有了,没准就治好了呢。”
他望了望上的月亮,心一横就朝着村长家去了,他敲响了村长家的门。
村长急急忙忙的打开门,一低头就看见薛义跪在地上。
“村长,我愿意入赘,您之前的聘礼能现在下吗?”
村长叹了一口气,扶起了薛义,“你娘的病又不好了?随我来屋里拿银子吧。”
村长看着薛义,其实他也不想逼这孩子,但是他那女儿闹着要嫁给他,他也只能作一回坏人了。
“多谢村长”
薛义拿着银子就跑到了镇上,敲了几家大夫的门,才找到一个愿意出诊的大夫,他领着大夫回来的时候,薛义母亲就不大好了。
大夫摇着头,还是开了几服药。
薛义又跑着去抓了药,来来回回的折腾,药还没喝上,将近黎明的时候,那妇人就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她再也不会咳嗽了。
薛义手里的药碗一下子就脱落,摔到霖上。
钱花完了,人折腾够了,病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