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沈凌惜了,乡下人家住的估计都比这年久失修的茅屋强。要不是茅屋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沈凌惜都要以为是他们特意连夜赶制出来的呢!
“不就是七天么,姑奶奶忍了!总比跟抠脚大汉合住要好得多。”沈凌惜能感觉到王院判和李吏目对她的敌意,她昨天刚扇了人,有人对她动手也正常。
沈凌惜放下包袱,往茅屋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有五间房,挑一间好的凑合住吧。
“啪!”
第一间的门板在沈凌惜的手下轰然倒地。
“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沈凌惜小声嘟囔着,这不算是损坏公物吧……连忙把倒下的门板扶起来,免得被人瞧见了。
剩下几间情况也是不容乐观,不是屋漏就是墙塌,要么就是屋子里一股子怪味令人作呕。
这么看下来,还不如第一间,把门修上还能凑合。
一顿忙活下来,冰天雪地的,沈凌惜竟然出了一身汗。这时候沈凌惜有点想念任劳任怨的阿迟了。
太医院的规矩,只有御医身边可以带医师随从,沈凌惜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医师,只有跟人家跑的份。
小茅草房里就一张板床,一张放上东西就瘸腿儿的桌子,桌上孤零零的摆着个上了锈的烛台。
就这几样东西一目了然,随便一样东西上都积满了一层灰。
“不知道以为我进冷宫了呢。”沈凌惜自嘲一笑,却也无可奈何,出了门往诚慎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