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被这波操作震得有些反应不过来,颤巍巍地问:“叔叔,你在向我求婚?”
“你如果这么理解也可以,”景堔想了想,“钻戒回头再补上,正好人都来齐了。”
着他就将人往台子上拉,刚一出了角落,那灯光师便激动地将光打在他们身上。哎呦喂,被光氤氲着的俩人成为满场的焦点。
“叔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苏卿赶忙上前一步,跑着跟他声急切地着:“你可是我叔叔,咱隔着辈分呢。”
“我跟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从咱俩一年多前见面时就已经知道了。”他脚步不停,“还是你已经有了对象?”
“没,”她有些颓然地叹口气,“为什么呀?”
能他刚刚突然开窍,见到兄妹俩抱成一团,心里火气蹭蹭要灭了理智吗?他向来是将想法付诸于实践的。
打了个手势,音乐缓缓响起,景堔带着她进入了舞池,深邃的眸子看向她,轻笑着:“突然我发现自己穷得只剩下钱了,迫切想要寻个人跟我一起体验下穷饶日子。”
“婚姻可不是闹着玩的,”苏卿觉得自己很怪,除了无比诧异和不敢置信,竟是没有太多抗拒。她明明对人戒备心都很足的,跟人相处的距离也拿捏的很到位,不会太过远离让人觉得你高傲,又不会太过亲昵让人在自己的世界走来走去。
景堔竟是在这个异世里,哥哥之外唯一一个让她有安全感,浑身放松露出本性的人。难道这是所谓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命中注定?
她太过现实,想想就否定了,估计自己也是个颜值至上的俗人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景堔挑挑眉,“我二十五年里,每一步都是精算到极致才实行,甚至我已经将自己的事业理想规划安排到未来的五十年郑可唯一没有安排的就是婚姻,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甘愿同一个女人绑定一生,担起属于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见到你的时候,”他略微停顿,想起那可怜巴巴站在路边揉肚子的女孩儿,跟家里捡回来的流浪狗似的,对食物的单纯渴盼、对人性的痛恨,都表达得直直白白。“我就想将你带回家了。”
唉,苏卿内心一阵无力,好官方的表达。
“我是比较现实,”她斟酌地回道:“可也得要选择一个和自己脾性,让自己乐意迁就对方、包容对方的人步入婚姻。
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仓猝定下,往后再分道扬镳,那今日我们所有的话和决定都显得是场拿着时间的豪赌。”
“了解什么?只要不是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对方肯定会伪装成你喜欢或者容忍的模样,”景堔不赞同地。
这也是事实,多少恋人没能仗着爱情走入婚姻?又或者步入了婚姻,没能胜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磋磨?
“再者,除了需要培养的感情,我哪里不符合你择偶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