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再来打死你!”
清余县,府衙里抛出一位女子,衙门外围了稀稀拉拉几个看热闹的人。
衙役抛出人后,拍拍手合上府门,瞪一眼警告躺在地上的女子。府门关闭,围观的人摇摇头,同情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这都第几次了,还不死心。”
“可不是,咱们这位县太爷是出了名的帮亲不帮理。”
“欸,那李付久是县太爷的侄女婿,告他有用吗?”
有没有用姜湮不知道,她只清楚那砸了代伯糖人摊,打伤了代嫂嫂的李付久家,如今人去楼空。自己若是求不到钱去买药,那代嫂嫂怕是挺不过今晚了。
代伯代嫂嫂对她有恩,姜湮不能见死不救!豁出去了!姜湮爬起来,拾起鼓槌,用力敲下去。
“快来看呀,县太爷杀人了!”姜湮脑子里快速搜索往常见过的泼妇场景,力求学得惟妙惟肖,“世风日下,当官的谋财害命,要逼死我们一家老弱病残啊!”
“可怜我那老母亲年近五十,还被那挨千刀的李付久砸昏过去三日未醒呐!”
府衙前的人越聚越多,瞧见鸣冤的女子,乌发缭乱,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衣服尺寸颇小,露出粗粝的手背,衣袖下滑掩盖住的伤口赤裸裸地显示在人们眼前。伤口未愈折腾出淋淋血迹,再抬头看女子面容清丽,脸颊还有微微婴儿肥。
恍若未见手腕上的伤,目光坚韧,用力敲着堂鼓。
这县太爷,颇不是东西!
有看不下去的青年,上前抢过她的鼓槌,身后涌现出更多的人推搡着到府门前敲门。
“丫头,别怕,我们帮你。”有好心的大娘扶着她在她耳边说道。
姜湮心中酸涩,眼眶湿润。
有人帮她,现在有人肯帮她,要是那时候也有人帮她就好了。
喧哗声太大,没过多久便有衙役开了门。姜湮被带到堂前,压着她的衙役下手没个轻重,捏得她手臂发麻。
啪!醒木一拍,县太爷开始问话:“何人喧哗?”
整整来了三天,这还是姜湮第一次见到县太爷,前几次都被衙役以县太爷外出、县太爷生病等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