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刘清苒闻言再也坐不住了,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只觉脑子里边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血管崩裂般,生疼。
建丰三十年间八月,邑城守将死伤无数,主将刘清苒突然中风,口眼歪斜,行动不便,如同废人,陈副将降,城门大开邑城沦陷,那些还未来得及逃亡的百姓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西川大军这次却是一反常态,不仅并未大肆屠杀,反而是挨家挨户的派人安抚。
领军拓跋扈在后大呼“国师此举不妥”。
“哦?”那被称作国师的人闻言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裆部,又将视线转到拓跋将领的身上,似笑非笑的问道“本座此举有何不妥?”说那举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特意的还是怎样,比其他几个字落音重了好几分。
拓跋扈虽是久战沙场,但是对这国师也是有所耳闻的,西川皇帝生性多疑,就连他的儿子也是由原本的一堆变成了两三个,就这两三个还是变着法的打压牵制。却偏偏对这国师深信不移,再观国师面容,男生女相,甚至比女人还美,这还了得,不用想,那就一祸国妖妃啊,虽是面上其乐容容,私下里这事却是传开了,后来那些朝臣见国师总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又过了些时日,京城出现了一桩奇案,案子本是未出人命的,只是某些大臣家时不时冒出几个疯婆子,道出一些不算机密又涉及些机密的丑闻,然后国师再夜观星象的道破点天机,又恰巧天机与那些大臣有些关联,然后惹怒了圣上,听说行刑那天,那血从菜市的东流到了菜市北,这一桩桩的案子,本该是惊天动地的,却又什么也没惊动般,原本艳阳高照的天,在行刑完之后,瓢泼大雨的下了一段时间,硬是将那些血迹都冲刷尽之后才停。这雨停得快,彩虹影子都没有看见,又是艳阳高照。
一拨人离去,又一波候补人立马补上,朝廷还是那个朝廷,皇上还是那个皇上,国师却有点不像他们认知的国师了。
想到这,拓跋扈迟疑的再抬头看了一眼,这还是那国师吗。拓跋扈觉得这国师还真是好看,这似笑非笑的比那些女人还好看,再一想那话,只觉得耳根都红了,再一想到那些大臣,只觉得脖颈一凉,回过神来,为自己耳红暗唾了一声。
这次回话基本上是将头迈进脖子里了:“那刘清苒世代为忠,说病就病,他一病,他手下的副将就降了,可刘清苒的部队定然不止这一万老弱病残的兵,明显的是诈降。国师还这样安抚他国子民,又不杀那些俘虏,还尽数优待,岂不是浪费我军粮食?”
“你怕他?”
“自是不怕。”
“皇上短你粮食军饷了。”
拓跋扈大惊“末将并无此意,只是........”
“哦,既然上边没有短你粮食,你也不怕他,那我此举有何不妥?”
“这...........”这样一想,好像真没什么毛病。
拓跋扈望着那人远去,化为一红色的小点后才转身走向营地,一入营地,那些将士就围上来了。
“将军,这俘虏接下来该是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