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芳馥一噎，看了眼宁君明没再吱声。

沈清霜目的达到，一句话没说的向台下走去。学子们看着秦靖宇的题字纷纷称赞，鼓掌恭维。秦靖宇含笑向众人点头，随后深深凝望沈清霜一眼，回到座位。

献艺还在继续，许多官身不低的学子们陆续上台，一时间御花园前极为热闹，只不过大家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书画，有了沈清霜的左手画与秦靖宇的题字，没人敢在他们面前卖弄这方面才艺。

就在沈清霜与冯佳安低声交谈时，袁欣儿眼神阴冷的一瞥萧凤青，萧凤青立时心领神会，眼神十分复杂的走向沈清霜。

“宋小姐，有空谈谈么？”他说。

沈清霜挑眉，打量着萧凤青复杂的神情，点了点头。

她想，他是想通了，准备给她一个答案了。

示意冯佳安不用跟来，起身，随着萧凤青来到御花园一侧。

选了处既安静又不算过分隐蔽的地方，沈清霜抬头直视萧凤青，“什么事，说吧。”

不同于每次靠近她时恬淡清雅的香气，今日的她格外妖娆，就连身上的调香都显得极为诱惑，萧凤青眼神更加复杂。

沉默了许久，终于做出决定，“你进入天府，究竟是为什么？”

“很简单，我想出人头地。”沈清霜十分坦白，只有出人头地，她才有机会为父平反。

面对沈清霜的直接了当，萧凤青再度沉默。

在发现她的秘密后，他想过她的许多种目的，唯独没想过这么单纯的想法。

是他想多了，还是她还在隐瞒？

“那你接近我又是为什么？”沙哑低沉的声音艰难的吐出，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沈清霜看出他心中怀疑的种子已经发芽，不可收拾，忽然想笑，却笑得很冷，“难道不是你一直在接近我么？为什么问我？萧大少的自我感觉一向那么好？”

萧凤青张了张嘴，看着她不同于往日的冷漠与嘲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别扭。

这就是他爱的女人么？

沈清霜看懂他的眼神，冷笑了下，果然物以类聚，男人都不过如此。

是他一直将她当成他想象中的女人，从学校食堂开始就是他主动靠近她的，当他发现她不是他想象的模样，他选择离开她不会怪他，但他不该来质问她。

如果他现在转身就走，她想，她会感谢他这几天对她的维护，再也不去招惹他。

然而她失望了。

“晨曦，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我希望你能记住，如果你想出人头地，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为你做到。”

萧凤青扯出一抹虚假的笑容，温柔的采下一朵天竺葵花，不经意间将手中一滴精纯的天竺葵香精滴落在花瓣上，别在她的衣襟上，温柔注视着她。

这种眼神十分复杂，沈清霜一时有些看不透，唯有萧凤青自己知道，他已经输了心，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不甘失去她，更加不愿她的美好被任何人发现，只想独自珍藏。

萧凤青走了，沈清霜独自一人怔愣在原地，轻嗅着衣襟上的天竺葵花香气，皱了皱眉。

这香，太过浓郁。

她是个出色的调香师，怎么会闻不出这绝对不是单纯的花香？

但萧凤青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何？

沈清霜不懂，将天竺葵花拿在鼻间嗅了嗅，眼露疑惑。

秦靖宇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看着她手握天竺葵花疑惑的模样，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念着那个送花的人，眼神微冷，却不知为何脱口道，“萧凤青不是你的良人，离开学院，远离这个是非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