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管用,母亲一听,急忙去做饭了。
水萦乖巧的侧过头,笑嘻嘻的对父亲道:“爹,我可是把娘劝走了。”
父亲拿起从学堂带回来的戒尺,狠狠的晃悠了两下,道:“不敬父母,该打。”
“为父分忧,阿爹又该怎么赏我?”水萦仰起头,得意的将手伸了出来。
“你呀,鬼机灵。”父亲看着自己手中的戒尺,琢磨道:“圣人曰‘因材施教’,这惩罚呢,阿爹看,也要因人而异,就不打你了。”
“我就知道阿爹心疼我。”水萦还没得意完,就听父亲继续道:“还是罚你禁足吧。”
“什么?”水萦一听,直接跳了起来,蔫蔫的趴到父亲肩膀上,晃悠着父亲委屈道:“阿爹,女儿错了,咱们还是换个惩罚方式吧。”
“哟,这是着急着出去见谁呀,这么可怜兮兮的来求阿爹?施文?”饶父如诸葛孔明一般发问:“要不是他,还是禁足吧!”
哎呀,羞死了,阿爹怎么知道的。水萦眨巴着眼睛,看着父亲,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竟然拽起了父亲的胡子。
“到底是不是。”饶父把女儿的脑袋推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是!”水萦没出息的承认了。
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饶父没由来的生出一种似悲似喜的感觉,闷闷的,好不舒畅。
“阿爹觉得他怎么样?”
施文是爹爹的学生,水萦很想知道自己喜欢的男子,父亲是怎么评价的。
父亲以为女儿问的是功课,摇了摇头,“就你那点学问,都能教他。”
“阿爹,你扯我干什么。”水萦推了推父亲,继续道:“我是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虽然领悟力差了些,但用功、好学,人也谦和知礼,倒也算是不错的青年才俊。”说到这里,饶父皱了一下眉头,摇头道:“只是功利心好像重了些。”
施文对水萦说过入仕为官的想法,这些水萦觉得没有错,遂对父亲道:“他才弱冠之年,自然不如阿爹懂得什么是中庸之德,但孔圣人不也说‘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他想入仕为官,造福一方百姓不也是好的。这样的人还是可交的吧?”
“原来女儿只是想和他交友来着?”饶父笑看女儿。
“阿爹。”阿爹说话怎么越来越讨厌了,水萦不满的喊了父亲一声。
“你说的倒也不错,可能是阿爹想多了。”父亲催促水萦:“想去找他,就快去吧,一会儿你母亲来了,可就走不了了!”
“谁要去找他了!”水萦跺跺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请问这里可是饶先生家?”
在篱笆院外,水萦碰上了一名来找父亲的男子。那男子约摸三十来岁,一身的锦衣华服,声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饶父闻声走了出来,看见来人,更是一惊,问道:“不知阁下何以认得在下?”
“君子九思,先生可还记得这永临四年的科考题目?”那男子不报家门,不说来意,直接说了一句水萦听不懂的话。
难道阿爹还参加过科考?水萦正自想着,被父亲吼了一句话,“萦儿,出去玩去。”
什么神秘的事情,自己还不想听呢?想起等着自己的施文,水萦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