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暖没有睡孟向阳给她准备的房间，而是睡在他的床上，怀里抱着他的衣服和日记。

就像他还在她身边一样。

顾暖坐在办公室里想着那昏迷时她梦见的场景，太真实了，真实到她怀疑就是上辈子她死后发生的事。

也让她不得不警惕孟向阳的继母，目前孟氏的掌权人是孟向阳的父亲，而且唐氏也还在，那她就还不敢轻举妄动。

但看她的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得防备着她，不能让她有机会伤害孟向阳和孟向阳的亲人。

当看到沈修远站到自己面前，她才恍然发现原来已经三年了，看着因为很少接触阳光而有些病态肤色的他，顾暖眼眶温热。

“怎么，不欢迎我啊？”沈修远戴着顶鸭舌帽，头发很短，笑起来还是很好看。

“一起去咖啡厅里坐坐？”顾暖笑着开口问，强忍住鼻子的酸涩，这些年，她不仅对不起孟向阳，更对不起他，她打算用自己的余生来弥补孟向阳，却不知道要怎么弥补他。

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右手边是玻璃，外面是繁荣的街道。

沈修远靠坐在卡座里看她，“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要是觉得对不起的话，以身相许吧！”语气轻快的调侃。

顾暖忍不住笑出来，眼角微红，“别，沈大少爷那么矜贵，人可高攀不上。”

“顾暖，你变了好多。”沈修远看着她曾经秀丽的长发被剪掉，留了个板寸头，刚刚在街上时他差点没认出来，这个发型是孟向阳当初还在帝都的时候的发型。

顾暖学着他靠坐在卡座里，闻言轻笑，抚上脑侧的字母，“谁都在变，没有谁永远站在原地。”

“嗯。”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回家子承父业？”顾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即使放了糖还是苦得皱眉，还是没习惯喝这个东西。

“嗯，我爸老了，得回去帮帮他。”

聊了一下这些年的生活，不过都是顾暖在他在听，聊得差不多了两人了再见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