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城与听寒帮着捶药,觅青与其他人熬药,帮着受火炉,丰谷子在摆满五花八门的药材桌子上配着药,“老头儿,我跟你说一事儿,保准你听后惊得两眼发直!”腹楦神秘兮兮的凑过去。
丰谷子瞟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又想买什么神仙药“说来听听,让老夫也乐呵乐呵。”
“就前时的那位夏姑娘,你猜她生生爹娘是何人?”瞧她两眼期盼,明显是非常想讲下去,却偏要打着哑谜让人猜。
丰谷子配合着问“夏姑娘不是孤儿吗?”
“哪儿的话,不是!老头儿你绝对想不到夏姑娘的爹娘竟是林县令一家,今日她们相认了!我在一旁听了个大概,觉得着实替夏姑娘感到开心!”
丰谷子手下动作不停,心中却已明了,这丫头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夏萦楉不论如何都是夏府的人,王上定然会将她归未南越余党,一网打尽的,怎会留活口。
“你若真闲的慌不妨去瞧瞧村里人,有何可帮忙的事。”季倾城的声音在后头响来。
腹楦暗地呲牙咧嘴比划了一下,认命般回了句“是”便离开了捣药的地方。
季倾城放下手中的药杵,随着那道身影,眼神隐晦,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牙儿高挂云间,在云中缓缓流动,月光毫不吝啬的流连过每一家的屋顶,夏德之事牵动的是两国之交,夏德之死可谓一箭双雕,无论他死未死,都可将罪过推给南越,好引起两国相争。
想来,那倪世子被派去南越,也是南越有所发觉了,这才找庆国商议此事。
季倾城觉得是时候回庆国了,时间快过一月有余,岳昌的事得有个交代,且长平的事也还未有个落幕。
事情才过去两日,昨夜飞鸽传书只说了大概,还是得回郢都入行宫,见王上。今日在县伊府上说的王令,压根便没有,当时情况想必李意死的消息早已传开,长平多是李意的余党,面对县伊之位也是眼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