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会羡慕别人的剧本,可是没有人的剧本是值得你羡慕的。
你说那小男孩活着那么痛苦难道就不活了吗?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最起码他还有父母,有一片遮瓦,对比叙利亚那些饱受战争苦楚失去亲人家园不知下一秒是生是死的孩子,他又幸福了许多。
她羡慕温小花半生快乐,可羡慕终究只是羡慕,她的剧本永远也不是她的。
如果我们挑到的就是不好的剧本,那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选择放弃,一种是把既定的剧本演好。没有谁比谁更不公,只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而已。
噩梦未必是不幸,决定我们命运的是信仰、境遇和偶然。
一个人的一生也不可能完全只有痛苦。
总是沉湎于苦难,只会折磨的自己窒息,同时让身边的人喘不上气,既然如此,不如跟这个世界和解吧。
最通情达理的方式就是不要勉强自己。
唐翘笑了笑,好像每个人都活的并不轻松,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立足于此时此地呢?
没有什么比活在当下更真实可靠。
“想什么呢?”
她的手被萧衔握着,他偏过头,看着她的发顶,抬手拂过她的脸颊,感觉到拇指上并没有眼泪,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唐翘近来沉默的可怕,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一个人出神,很多时候他想跟她沟通都找不到合适的方式,他只能看着她,像个局外人。
换做别的女人他绝不会给一个眼神,可唐翘不同,她是第一个走进他世界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将爱情转为仇恨全力浇灌支撑他活下去的女人。
爱与恨糅合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或者两者都有,相互依附,相互制衡。
因为他的小心翼翼,唐翘将视线从窗外转移到车窗上,她看到了萧衔纠结的眼神,想要把手继续放在她的脸上又觉得有些不适合。
萧衔把手掌移到了她的耳边,捏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带着点安抚。
唐翘转过头,眼睛里带着点疲倦,“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慵懒的猫,懒洋洋的盯着他身上不带一点刺,倒有点像爱撒娇的小女生,比她平时多了几分女人的风情。
这柔软的样子把萧衔一颗紧张的心都要融化了,他连忙把手拿开,将她的脑袋捧在他的肩上,大半个肩膀送给她做靠枕,然后两只手把她的手护在手心,就这么不带欲望地感受着她的依赖,纯情的像个大男孩。
“睡吧。”
她被他拥在怀里,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衬衫上,萧衔伸手帮她将遮盖住半个脸的长发撩到耳后,又将车窗往上调整了五公分左右的高度,仅留五分之一的出口放低夜风的寒意。
唐翘掀了掀眼皮,微微勾了勾唇,然再次合上眼,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萧衔收回手,把手放在她的腰间,抬眼瞬间便撞上了方秉直的目光。
“那个卧底到桐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