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见目的达成,邪邪一笑:“好了,你继续耍菜刀吧,小爷我走了,明日小爷我再来看你。”
说罢他潇洒转身,叶缱缱捧着盒子呆愣的想着他前半句话的意思,没过一会反应过来:“容珩!你丫的说谁耍菜刀!”
直到容珩坐到马车上的时候,替他打帘的小厮见他心情不错,便趁机讨巧道:“今日天公作美,奴才还寻思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世子爷有高兴事儿了!”
容珩一高兴,当即赏了他一个实打实的银锭子:“说的不错,的确是高兴事。”
叶缱缱一朵高岭之花,也会被他堵的说不出来话,想到这容珩心中就觉大为畅快。他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给自己斟了杯酒,便对外唤了一声:“风弄,进来!”
不多时,一名护卫模样的人掀帘入内:“世子有何吩咐?”
容珩喝完杯中烈酒,从怀中掏出银子丢给他:“这是赏你的,你上次的提议不错,女孩子果真喜欢金银首饰,她收了。”
风弄面不改色的收了银子:“天下女子如此,世子投其所好便是。”
容珩摇了摇头:“她不同的,要不是我好说歹说,险些不收我的血玉。”
“世子好不容易从西夷带回来的玉石,那位姑娘竟不喜欢么?”
容珩从袖中掏出刚才本该被他摔在地上的一只耳坠,拿在手中细细摩挲:“我都说了她不同,似一头倔驴,你让她往东,她偏偏向西。所以——”
风弄侧耳聆听。
“所以以后我想让她向东,便故意说西就是。”容珩说完,露出一口白牙朗笑出声,扬起的剑眉下一双星眸亮的夺目。
风弄见主子形容癫狂,习以为常的目不斜视,静静的跪坐在一旁。
那厢叶缱缱刚一回到房间没一会,闻睿识便端了饭菜来给她。
“陛下今日不用膳了么?”叶缱缱疑惑道。萧殷怎么没有喊她一起用膳,反而要她单独吃?
闻睿识知道自家陛下闹脾气,又不好跟叶缱缱明说,他夹在二人中间着实难受,便道:“陛下用过了,你先吃了吧。”
“这样啊……”叶缱缱默默点点头。
她如此淡定,闻睿识在一旁看的抓心挠肺,恨不得冲上去晃着叶缱缱的肩膀告诉她陛下吃醋了。
没事瞎跟那姓容的聊什么聊!要聊也去远一点的地方聊啊!
萧殷在知道容珩与叶缱缱的窃窃私语后,徒手捏碎了两只茶盏。
他闻睿识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当下就赶紧给萧殷一个台阶下:“这茶盏可真不结实!陛下没烫着吧?”
郝迟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闻睿识知道是指望不上他了。
反正郝迟对男女情爱的了解还不及陛下一半呢。
最后在萧殷杀气冲天的眼神中,闻睿识跟郝迟纷纷告退。
“娘娘啊……”闻睿识踌躇半天还是开口:“你要不去问问陛下要不要吃什么点心?”
叶缱缱夹了一筷子水晶虾仁,含糊不清道:“为啥?他没次饱?”
“……”闻睿识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陛下吃没吃饱,您不都应该关心关心!?”
叶缱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的点点头,只觉得今日厨房做的红烧狮子头很是美味,又多夹了两筷子。
闻睿识见状,干脆直接将盘子端走,叶缱缱连忙伸筷子过去追,却被他轻巧的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