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走了以后,方宏起拿着凳子坐到了黄忆男病房的傍边,然后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二哥嘴里喃喃地说:“二哥呀!二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知道吗?现在公司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孙亚峰已经拿到了公司的经营权了,我不懂经营真的拿孙亚峰一点办法都没有,更可怕的是芳慧、七弟都已经跟他同流合污了,我想办孙亚峰的爸爸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就害怕他孙亚峰狗急跳墙,到时候什么卑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而且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他孙亚峰是怎么拿到总公司印章的,我特别担心除了七弟以外公司还有内鬼,希望我是多虑了,不过想要扭转乾坤只能你赶紧醒过来了,你一定不要放弃自己,要努力醒过来。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的事情,他孙亚峰也算间接办了一件好事,他知道芳慧不是你亲生的,为了拿到公司的主动权去调查了你当初的初恋,原来她当年怀了你的孩子,是个女孩,那个女孩我见到了,就算孙亚峰不去让她做这个亲子鉴定,我心里都明白这个女孩是你的骨肉,她的脸简直是活脱脱的从你的脸上搬到她的脸上一样,你们俩长得太像了,孙亚峰让她去住你的别墅我没有反对,不是担心孙亚峰会报复,是担心你的女儿在外边会太辛苦,现在只有你醒过来这一切才能有一个结果。”方宏起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也是希望奇迹会出现,可是他看了老半天奇迹还是没有出现,黄忆男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方宏起无奈地摇了摇头,当他起身转身的时候,黄忆男的手指抬起来又放下了,可是方宏起没有看见黄忆男身体反应的这一喜人一幕。看着一动不动的黄忆男方宏起就开始例行照顾他在医院的日常了。
这边在飞机上芳慧问起了保姆徐姨:“你为什么同意这次跟我去美国?时间还不固定,说不定这一走就要好几年,你家里就愿意吗?”徐姨笑着说:“呵呵!我有什么办法呢?丈夫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好吃懒做,还好赌,儿子却很争气,今年已经考上了大学,我们这个家庭哪有钱供这个大学生,我男人又天天找我要钱,不给就打我,我没有办法为了儿子只能找一个来钱特别快的工作,这不孙先生答应我如果我去美国照顾你就一次性先给我5万,然后每个月往我的卡上打两万,等着什么时候回去再给我五万,这笔钱对于我来说就是救命的钱,这样孩子就不会像我一样没有文化,上了大学毕业以后就可以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到时候他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就是为了我的儿子。”芳慧奇怪的问:“那你就没有想到离婚吗?”徐姨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作为一个农村女人一辈子跟一个男人好像就是上辈人既定下来的公序良俗,如果村里的女人有闹离婚的是非常让娘家人丢脸的一件事情,不管男人对自己多么的不好没有一个人会同情你,包括自己的娘家,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还是以男孩为主,当年就是我们娘家为了他们家的2万元彩礼就把我嫁给了这个男人,我在嫁出去去之前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们拿了这彩礼就是为了给我弟弟娶媳妇,只要我离婚只要我还在村里住,整个村里人的唾沫就能把我淹死,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是逃避躲着这个男人,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到村里了,这个男人也没有担心过我,不在乎我在家不在家,因为他知道只要我出去就是挣钱去的,所以他不在乎,只要缺钱就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给就去我娘家闹,唉!这就是命,我就是盼着我的儿子赶紧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我就不在乎了,等我存够了钱在城里买一个小房子养老,到时候我就跟他离婚,如果不离婚我就起诉!”芳慧叹气的说:“女人呀!真的都挺不容易的,不管是处于哪个阶级的女人都挺苦的。”徐姨边给芳慧盖上毯子边跟她说:“晚上了飞机上冷你盖上点毯子吧。我这个人说话直,不会拐弯,说句实在话你不应该让自己受这个罪,去美国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你跟孙先生离开这么长时间,世事无常,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是出生不好,有的事情我没得选,可你就不一样了,我要你的话一定会留在你养父身边,这样,只有跟他在一起你才能安全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才能安全,自己去美国以后一切都要你自己面对,我也就是个保姆起得也就是个辅助作用,所以我觉得你的选择有点唐突了,把所有的宝都压在孙先生身上有点太冒险了!”芳慧听完了并没有做声,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这次就是一场博弈,因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养父这一边,想要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只能把宝压在孙亚峰的身上,她心里一直都坚信着孙亚峰一定不会无视她的付出,也不会辜负她的真情!徐姨看她没有反应心里估计是不愿意听了,就接着说:“忙乎这么长时间了,睡个午觉吧!你不休息孩子也要休息呀!”然后自己也盖上毯子把椅子弄低转过头就睡了。
芳慧躺在椅子上可是怎么都睡不着,原因是她心里有顾虑,对未来的顾虑、对孙亚峰的顾虑、更重要的是对孩子的顾虑!害怕孩子跟着她去美国会受罪,孩子奔着自己来的,如果自己没有给孩子准备一个好的环境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孩子的出生,芳慧的脑子就是胡思乱想呀!这可能也是怀孕女人由于荷尔蒙失调从而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业可能也是芳慧冲动地去找黄忆男求知真相而把黄忆男气昏迷的原因吧,没有一点分析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