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能我跟猫比较有缘吧。”徐泽轩嘿嘿的笑着,怀里的小猫在舔自己的猫,白永礼觉得这个猫真有意思,让你任意摸,它还很享受,但是又不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你的气息,你的手刚一离开,它就要舔干净自己的猫,让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的味道,白永礼还有点嫉妒这只小猫,他很像再闻一闻徐泽轩身上那股牛奶的香味,说起来有点变态,自从那天和徐泽轩一别后,白永礼很想找出徐泽轩身上的味道,他真的很喜欢这股味道,他跑到超市,找到能找到的所有牛奶味的身体乳沐浴露一瓶一瓶的闻,都没有找到徐泽轩身上的那种,都很像又都有点不像,白永礼努力的回忆那股味道,但闻的其他牛奶味太杂乱了,把原本要找的味道忘记了,白永礼很懊恼,那天晚上很奢侈的买了二十盒牛奶倒进浴缸里泡了一个牛奶浴,这样纯粹的牛奶,是不是能把自己腌入味,是不是身上就能有他的一点点味道,但是洗完以后,白永礼觉得还是不是。
刚才徐泽轩走过来坐下的一瞬间白永礼终于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牛奶味,白永礼突然知道了,这不是纯牛奶的味道,这是带着一丝甜的奶糖的味道,白永礼很开心,人的嗅觉很神奇,嗅觉给你的冲击哪怕你暂时遗忘了,再次闻到的时候,依然能感受到那种冲击,白永礼很看重嗅觉,他觉得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特别的味道,比如自己的妈妈身上有一股下雨以前能闻到的那种很清新的泥土芳香,林娉婷的身上有一股吃过面包以后喝一口水那种没有完全消散的甜味,徐泽轩的味道很特别,奶糖,就是纯粹的奶糖,白永礼很喜欢。白永礼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林娉婷拿给自己看的那些小说,里面有一种设定,ABO,在这个世界观里,人们根据不同的信息素也就是气味来寻找自己的伴侣,白永礼觉得这样的设定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现在不正被一个味道很好闻的人吸引着吗。
白永礼用桌上的免洗洗手液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手,拿起杯子准备给徐泽轩倒茶,徐泽轩抬起手准备自己弄,白永礼叫住他:“别,你弄过猫,我来吧。”说着顺手把倒好的茶推到徐泽轩的面前,桌上台灯的灯光顺着玻璃杯照射过泛红的液体,在木头的桌子上投射出晃晃悠悠的红水晶。
“谢谢你。”徐泽轩抚摸着已经睡过去的小白猫。
跟徐泽轩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钟,白永礼都觉得好不真实,徐泽轩和他的外表真的很不一样,他看上去干干净净文质彬彬的,之前他和白永礼说自己玩音乐白永礼以为是那种民谣歌手,结果没想到徐泽轩他不仅玩摇滚他还玩说唱,可是他的样子真的不像一个说唱歌手,在白永礼的认知里说唱歌手应该是那种留着奇形怪状的发型,穿着潮牌,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样子,跟徐泽轩的样子一点都搭不上,徐泽轩说来也有叛逆的地方,他的手背虎口处有一个纹身,是一句德文:es muss sein.徐泽轩说这句话是自己在米兰昆德拉的一本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看到的,意思是“非如此不可”,徐泽轩也不知道为什么是“非如此不可”就是当时看到的时候觉得这句话撞击了自己的灵魂一下,好像有所感悟,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参悟了什么,很冲动的就去把这句话纹在了自己的身上,虎口,一个随时可以看到的地方,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一样。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是白永礼第二次听说这本书,上一次是从林娉婷的口中,在自己和林娉婷讨论未来的方向的时候,林娉婷和自己说起过的有一种人,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负担,反而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林娉婷说这就像一根从九天之外落下的羽毛,轻飘飘的但是落下以后的炸裂是难以承受的,白永礼决定回去以后好好的看一下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