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奴没和人在一起过,所有关于人的信息都是听来的,她举的这个例子也是从其他妖哪里听来的,那妖舌头极灵活,将故事讲的活灵活现,可她嘴巴就是用来和人斗嘴的,别说讲了,重复都是问题。
想了想道“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有一起看日出日落,然后呢?一起经历苦难,然后有一天这女的死了,男的就很伤心,一直哭啊哭。”王奴道。
“所以,什么才算是最珍贵。”姚骨还是听不明白,将问题问了出来,就是这种同甘苦共患难的日久生情啊!那种感情你看不到摸不着,所爱之人在身边的时候不在意,走了就痛彻心扉。
“那我没有。”姚骨道。
他对最珍贵是一知半解的,身边多接触的的地魁妖也都是性情寡淡,可也不愿意多花费时间去了解,钓鱼他不香吗?干嘛要了解那个。
“好可怜。”王奴道。
“你失去过最珍贵……。”姚骨道。
他听王奴这么说,觉得她很可能经历过,便道。
“我没有经历过,不过我听说过。”王奴道。
说这个她也不好意思,她和母亲住在一起,在一个肮脏的环境里长大,也没和谁交好过,自然不知道失去最珍贵是什么滋味。
“哦!”姚骨道。
姚骨手拎着菜篮子,百无聊赖,忽然看到一池塘,池塘边躺着几条鱼妖,这顿时让他来了兴致,因为体质的原因,他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鱼,自那以后心心念念不忘。
过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捉过一条鱼,尽管天天在河边蹲守,也一无所获。
见姚骨被几条鱼吸引,王奴道“你喜欢鱼?”
姚骨点了点头。
“那我们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王奴说话一脸坏笑,蓄势待发要做坏事。
“它们不会让我靠近。”姚骨道。
“别让它们察觉到不就行了。”王奴道。
“可以吗?”姚骨道。
“怎么不可以?跟着我走,咱们去和他们玩玩。”王奴道。
她像是一个要教坏小孩的坏大人,行为举止鬼鬼祟祟,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好妖。
“嗯。”姚骨道。
池塘边草木众多,有不懂妖心险恶的小鱼妖要逃离池塘,频繁被家里的大人带回去,然而还是有漏网之鱼蹦跶的老远,远到家长再也看不见,远到被两个偷窥者逮到。
鱼妖不是人鱼,人鱼下半体为鱼,可以随时换上一双腿,可是鱼妖不是,鱼妖没化形之前就是鱼的样子,它们化形之后,模样百态各不相同,有的长出了手和脚,但身子还是条鱼,有的身子有了,但没有手,只有鱼鳍,显然停在两个人面前的是第一种,完完全全就是鱼的样子。
这鱼躲在草丛里听家人的呼唤一直不出声,还以为没有人知道,却不知,有两个人正在偷看它,有一个甚至还流了口水。
“想让我回家,门都没有。”小鱼说话要翻身离开,刚好撞到姚骨,一个地魁,一个鱼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地魁啊!妈妈,这里有地魁。”小鱼儿说话就要翻身重滚回它那小池塘,这姚骨豪无作为看鱼骨滚走,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