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苏梅低头不语,倒是来福见状忙道错了。
“姑娘我错了。”
“知道错就行!日后可不许再这么吃醋耍性子了!你们同为府里的人,又是同伺候我的,就该好生相处,哪能天天拌嘴动手的?罢了罢了,来福你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你,”月白说着,招手示意来福走近些,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这几日一直等过了年,都上街坊、市集多逛逛去,看看能打听些什么消息。”
“小的知道了,只是…姑娘想打听什么呢?”来福恭恭敬敬地问。
“我也不知道,你且多看看近日里祝陵城里都爱说些什么罢。茶馆什么的也别忘去瞧瞧,说书的可能也会提一两句。放心,过年那几日多给你几文工钱。”
待吩咐了他,月白才跟苏梅一前一后回了屋里歇着。缱绻正好下了学,进屋一瞧见月白披风都没脱径直奔向月白的怀里。
“爱姐姐前几日都去哪了?缱绻都没见着爱姐姐,连觉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缱绻好想爱姐姐您啊!”
月白将她抱到腿上,然后解开她外头的披风交给前杏去归置。
“是吗?那缱绻晚上有好好睡觉吗?”
“有的!连前杏姐姐都夸我可乖了呢!”
缱绻点点头,却往月白的怀里钻得越来越深,小手使劲扒拉,想抱紧月白。
“嗯!缱绻是真的乖呢!以后也要乖乖地睡觉哈!”
“嗯嗯嗯!”
缱绻像猫一样在月白怀里撒娇,待她累了才将脑袋枕在月白的肩头,任月白搂着。苏梅这才问了二姑娘为何要吩咐来福打听的差事,月白则轻声同她解释道:
“我也不知为何,就是心里头慌慌的。阿姊虽写了回信,但那陈公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他将此事闹的沸沸扬扬,云州、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胥锦哥哥过年也会回来,我是有点怕生出事端。”
“也是,还是让来福看着点,别让二人碰着了。”
“碰着应该不会。陈公子开了春才会过来,而那时候胥锦哥哥已经回书院继续求学了。我只是怕……怕再闹出什么事,一出了变故,然后人啊就一股脑的全聚一起了,再然后事啊也就一股脑的全乱了,收都收不回来!”月白道。
“也是也是,多看着些总是好的。就来福一个会不会有些少啊?”苏梅问。
“不会,阿姊那边总要顾着的吧。咱只是多照顾些,有来福一个就行了,其他的我又不放心。”
苏梅听了此话点点头,不再作声,倒是怀里躺着的缱绻却拱起身子对着月白说道:“爱姐姐,你知道吗?唐家那个小表姐也去我们学堂启蒙了。”
“什么时候?”月白听此皱了眉头,问她。
“我跟乾元过完生辰她便来了。不过她不常同我讲话,平日里也都是乾元跟她说话多一些。若是你没生病来王夫子那里接我下学,兴许就能见到柔柔表姐了。”缱绻晃着脑袋答。
“她常去接吗?”月白又问。
“嗯嗯!是天天!明明缱绻比她还小,都没怎么让你们接过我下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