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月白便起床去做了油果子。春樱和缱绻都还贪着懒在睡觉,月白吩咐了仆人不叫春樱起床,由她在床上多睡一会。
等炸好了油果子,自己睡醒的李春樱则已洗漱完毕,等着厨娘月白的早餐供应。月白炸了总共两小筐,不敢炸多了,怕小娃们吃多了胃不舒服。
佐以爽口小菜,再加了两碟腐乳,配着清粥,一家人倒也吃的开心。
李春樱吃完早膳便打算回了。月白亲自将她送出去,一路两人走着念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巷子口。这下,李春樱忙叫月白回,道了别后自己则和丫鬟白华一步一步地往西边走了。
等见不着人影了,月白才同苏梅回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道:“苏梅,你说,用不用叫来福去送送,总归是姑娘们的。”
“现在是大早晨的,又不是晚上,不打紧的。要是晚上都用不着姑娘吩咐,来福那家伙早去送了。”苏梅在一旁宽慰道,替她开了府门,又仔细关上。
“二姑娘今日可有什么打算?还去绿幺那里学舞蹈吗?”
“自是去的。现下已是隆冬时节,绿幺姐姐廿十便回家了,我定要抓这几天好好学一学。”
“那奴婢替姑娘备好换洗的衣服,省的出了汗再着凉。”
苏梅说着,将月白送到了芳华阁。阿姊不在,一进门就瞅见绿幺正百无聊赖地踢着。月白有些想躲,可四下无人,她也无处可躲。绿幺看见了月白,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跟前像拎小鸡式的将她挪至墙根,开胯、下腰。
得!一上午又尽是月白的鬼哭狼嚎!
话说阿姊怎么还不回来,算上今日,她已经离府了快五日了。不得不说,心里还真有些想她!
月白下午要去夏学士那里报道,听廖嬷嬷说她身子大好,闲来无事可在府中教一教学。
分明就是在床上躺累了,想拿她撒气呢。月白心里明白老师的用意,左右无事,她还是挎起小包,满脸忿忿地往夏府赶去。
夏凌霞一瞅见月白的小身影,当即就止了骂骂咧咧的嘴,赶紧招呼月白过来喝茶。月白忙恭恭敬敬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见她只眯着眼睛微笑,背后不免起了寒意,连忙问道:
“老师,今儿叫我来,是要学哪一本书?您生病之前,未讲完的那一本我已经看完了。留下的三本,偷了懒,只现在看了一半……不过我都带来了,您看咱从哪里开始呢?”
“月白丫头先不急,书的事先放一放,我有事要同你讲。”
夏凌霞隔着布包摁住月白拿书的动静,而后俯身上前,与月白四目相对。
“老…老师……您这是打算如何?”
“不如何?今日可带了东西?”
见她这么问,月白心下一慌,忙道糟了。她觉得求学跟拜访不同,所以今儿个除了书,什么都没带。
“没……只带了书来……”月白摇摇头道,做足了挨打的架势。
夏凌霞原本还真想给她一颗爆栗,可转念一想今日的安排便手腕一转揉了揉月白的脑袋。
“罢了罢了,改日再带吧。记得一定是酸梅子和竹叶酒。酒一定要烈些,如果不烈就多带两罐。”
夏凌霞说完就起了身朝后院走去。月白见状,连忙挎上小包去撵。
“诶?带酒?老师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夏凌霞没回答,待到出了后院的小门,上了备好的马车才将月白抓到跟前,跟她小声说道:“今个儿的事可要保密!谁都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