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贞看着近在咫尺的齐飞，那张精致完美的俏脸上，终于不再是那种被憎恶扭曲的狰狞表情，变得柔弱而又不甘心。

“啊，也许吧！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来不觉得复仇有什么不对，只可惜咱们站在了对立面，我必须要打败你，修正这个特异点。”

“呵呵……你…也是这么的…虚伪……。”

孱弱的黑贞，冲着齐飞翻了个白眼，露出一脸法式嫌弃的微妙表情。

齐飞笑着摇了摇头，更正道：“不，你错了，我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诉求，只不过碰巧和他们处在同一立场，需要修正这个特异点而已。”

“是嘛……这样啊……那你觉得…我和她……到底，谁是真的……？”

齐飞明白，黑贞口中的她，说的是贞德。

面对这一问题，齐飞几乎想都没想，便回答道：“在我看来，你们两人，都是真的，也都是伪物。”

“……诶？”黑贞显然没想到，齐飞居然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英灵，本身就是人们的憧憬与信仰凝聚成型的，无论是不存于现实的，还是确实存在过的，当你们在成为英灵的那一刻，就不再是你们自身了。”

“也因此，贞德是不可能存在对立面的，那么你的存在自然有问题，但是——”

“你和你比那个一本正经的圣女之间，在我看来反而是你更加真实一些，所以说——”

“你们两个人在我眼中，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同时也都是虚假的。”

这无疑，是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但是对于黑贞而言，却是个稍稍能够让她有所满足的答案。

所以，黑贞嘴角轻扬，露出了一个让人心动的微笑，喃喃说道：

“真好……能够有人认同我的存在……真好……额？！你——”

魔女的笑容突然僵硬，连目光也为之震惊，因为齐飞竟然伸出手，轻抚着少女那张如玉般白皙剔透的完美脸颊。

一瞬间，黑贞脸上浮起了一抹瑰丽的红晕，她忍不住羞恼道：“你，干什么？！”

“抱歉了，单纯只是觉得你很漂亮，所以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齐飞毫无歉意的轻笑道。

指尖顺着黑贞的眉心直线下滑，拂过端正秀气的鼻梁，最后蜻蜓点水一般，划过少女的樱唇，带起点点诱人的涟漪。

黑贞的身体，已经开始散发出点点灵光，显然马上就要消散在天地之间。

“混蛋…肮脏的家伙……不许再碰我…否者烧死你哟……！”

“你说不碰就不碰，那我多没面子，想烧我的话，那就回应我的召唤，成为我的幻灵……从者好了。”

齐飞毫不在意的笑道，同时忍不住屈指勾着黑贞的琼鼻，继续撩拨着黑贞。

“——啊啊！好气……给我适可而止啊……呜唔！”

就在少女气急败坏声中，齐飞突然一脸邪笑的凑近，得寸进尺一般的吻了上去，直至少女最后彻底化为灵光，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胆敢亵渎我的圣女贞德！罪不可恕，简直是罪不可恕！我要将你彻底毁灭掉啊！”

就在黑贞消失的那一刹那，一道歇斯底里的尖锐嘶喊声，从已经坍塌了大片的王宫废墟旁传出……

……

PS：诸君，第六章快要开了，圣杯也要实装了，不知道大家的圣杯准备喂谁？我选择先给大英雄阿拉什一个，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