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带着希望，最后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她抱着怀里的小九，“小九乖。”

小九在白芷的怀里泣不成声，“我很疼，姐姐我特别的疼。”

她真的好疼好疼啊。

她疼的想要死去，想要不再承受那种痛苦。

“我想死，可是她说她舍不得，她爱我，她会想办法让我好起来。

可是不是，压根就不是。

她只是为了她自己，想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替他们转换半妖，哪怕我会因此痛不欲生，她也一点都不在乎。姐姐。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啊……”

小九一声又一声，哭的不能自己。

所有的委屈因为被姐姐抱住而变得温暖。

她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生下我，只是为了质问，那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干脆就不要给她希望吧。

她从地狱归来，就想要他们也尝一尝这种味道。

所以她设下这个大阵，看着他们走进来。

那个女人设的阵是假的，而她换成了真的。

白芷看到了小九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血气，也就是说，哪怕她设下这个阵法，也没有杀过任何人。

只不过利用了月娘错误的阵法罢了。

“我知道，小九没有错。小九你根本没有想要杀人是不是。哪怕我没有破阵？”

白芷刚才就发现了，这个阵法会让他们痛不欲生，可是却不会让他们飞灰湮灭。

哪怕她说她从地狱归来，但是还是不忍杀害任何人。

“才不是，我要杀了她，杀了她们。”

她的目光看向了白薇还有太后，眼睛里带着蚀骨的恨意。

在妖界讲究的是因果，她们欠了小九，小九自然是可以讨回来的。可是他们还有血缘关系。那样小九会遭遇天谴。

“不好，杀了她们太便宜她们了，让她们一直感受你的痛苦不好吗？”

白芷的目光看向他们，带着厌恶。

居然这么对待孩子，有什么资格好好的。

同样的她带着小九，看向了妖王还有李牧。

“你的月娘做下这一切，你有什么话好说吗。

让李牧假装出事，让我们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让我们跟白薇他们对上。说到底就是想要对付我堂姐吧？

至于我们牵扯进来，也是她的设计，为的就是让我们都飞灰湮灭？”

妖王不想去看月娘，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选择。

“你们妖族的事，我本不想过问，甚至半妖其实我也可以帮忙解决，白家灵医，只要愿意付出你一些东西。就可以治疗。

此后做好，我白芷将在妖界设医馆，每周两天，在此治病。”

白芷咬破手指，用鲜血画阵，她整个人在发光。

“不孝子孙白芷，扣请白家先祖，给小九一个机会，身为白家后人，她被利用，净化半妖。如今犯下错。白芷愿意教她医术，让她成为下一任灵医。

愿上苍垂怜。

我们愿接受天雷。”

听到最后一句话，小九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