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慕容白淡笑着摇了摇头,刚刚心底燃烧的炙热冷却了下去。回头时,发现除了南宫若璃以外,另外两个也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手边是一瓶倒了的空酒瓶。
南宫若璃无奈地开口问:“怎么办?”总不能就把他们放到这里吧?
慕容白叹了一口气,起身馋起软得像一摊泥的唐诗彧,感觉到手中的胳膊尤为地细,用一只手臂就能轻易地提起唐诗彧,心想这也太瘦了些,唐家究竟怎么养出来的,看看唐曾,光看脸上的肉就知道轻不到哪里去。
奈何唐诗彧醉得很彻底,睡得很香,脚下没有一点力气,慕容白只好将他放在自己背上,接触的一瞬间,慕容白的身体僵住了。
南宫若璃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背在后背,连忙过去想要接过来,被慕容白敏感地躲开了,只听他神色僵硬地说:“我来,你背不动。”
接着背着唐诗彧就往门外走,南宫若璃开口叫道:“哎!别走啊,这俩人还在这儿趴着呢!”
慕容白像是没听到一样,脚步沉重地往外走,刚出包间没几步,又退了回去,露出一个头说:“南宫若璃,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将唐诗彧放在楼上的房间里就下来。”
南宫若璃楞楞地点点头,他怎么觉得慕容白突然严肃了?
小二看到老板出来,凑上去问:“老板,我来吧。”
一直闷头走路,双目没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慕容白像被针扎了一样,朝旁边闪了一大步,仿佛有什么宝贝不能被人碰到一样。
小二愣了愣,以为自己触怒了老板,站在原地有些忐忑,不知所措。
慕容白反应过来说:“没事,我自己来就行,你去包间把其他人抬到上房,明天比武大赛开始前将他们喊起来,再派个人把南宫若璃送回家。”
小二很怕雷厉风行,阴晴不定的老板把他开了,得到命令立刻就去办。
慕容白带着唐诗彧进了一个包间,里面点着不浓不淡的熏香,房间很大,也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这是慕容白私人包间,并不对外开放,也不许有人进来清扫。
慕容白爱干净,被褥干净蓬松,唐诗彧刚被放在床上,感觉到浑身被柔软包围,全凭意识,随手一捞,就捞到了被子的一角,攥在怀里,舒服得眉眼舒展了几分,砸吧砸吧嘴,脸颊在被子上拱了两下,翻了个身,面朝床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容白站在床边给她盖被子的身形一顿,盯着唐诗彧无暇的脸蛋儿,半天没有动作,最后将视线放在她脑后的头带上,先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一支手臂撑在床边,上半身覆在唐诗彧头上,另一只手准确地捏住了头带,轻轻一抽,乌黑的秀发随之散开。
慕容白的胸口突然遭到攻击,哪怕一瞬间就警觉地往后退了,胸口处还是承受了一半的力量,一阵闷疼,眼里染上几分恼怒。